还是阮序最先同他打招呼:“小淮回来了?快过来坐会儿吧,暖炉刚燃上,正好暖和着。”
燕安淮依言走过去,阮清这才注意到他回来,特地从凳子上起来跑去抱了他一下,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玩孔明锁。
说敷衍吧,阮清还特意下地了,但说认真吧,他又只是一触即分地走个仪式就回去了。
燕安淮哭笑不得,蹂.躏一把他的脑袋:“这么喜欢玩这个呀?”
阮序也在一旁无奈地笑笑:“现在小清去哪儿都要带着这个小孔明锁,以往我都不曾见他对什么东西这般热衷,想来也是真的喜欢了。”
在第一次给阮清做了小孔明锁之后,燕安淮又陆续给他做了好多类似的小机关玩具,阮清都表示了喜欢。
不过他最爱不释手的,还是燕安淮第一次做给他的这个孔明锁。
自己特意做来送给小孩的东西能被喜欢,燕安淮自然也很开心,没再打扰他玩玩具,和阮序随意地聊起一些其余话题。
片刻后,简澄也从屋子内出来。
见到燕安淮在院子里时,简澄似乎还有些欣喜,往他这边的方向走来。
燕安淮见到他,笑着同他打招呼:“小师哥早。”
“安淮早。”简澄走到他面前,似乎又一下变得不好意思,挠着脸颊说,“不知安淮现下可有空闲?我昨日练剑时又遇到了些不太懂的事情,想与安淮讨论一下。”
燕安淮欣然答应:“好呀。不过小师哥也知道的,我才入门不久,剑法更是因为身体没练过几次,可能不一定能帮上太多忙。”
简澄对他反而更敬佩了:“安淮未曾特意钻研剑术,都能有这般精妙的破招,属实厉害。”
“只是空有些悟性罢。”燕安淮摆摆手,把话题拉回来,“小师哥不是要与我一道讨论么?先坐着吧,正好阮序哥也在这里,或许有些地方阮序哥会更懂一些。”
简澄这才到另一边坐下,阮序还特意为他倒了杯茶:“自来我这儿之后,小澄你基本都在练剑,能像你这般心无旁骛专注剑术的刻苦小孩可真是不多了。”
简澄不好意思地回答:“安淮身体不好,君前辈如今也抱恙在身,我只是希望我也能够在必要时帮上大家的忙。”
阮序感叹:“你们几人之间的感情都很好呢。”
说话间,他的神情中似乎还掺入了艳羡,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些旁的情绪收了起来,与简澄、燕安淮聊起剑术的话题。
燕安淮的悟性极高,很轻易便能看出旁人的缺陷不足与其在实践中的优异之处,并且只要看下一两场比试,他也能大致摸清对方的习惯与风格,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刻板的模仿,从而思考出对于不足之处的“破招”。
光靠讨论的话,燕安淮不太容易能摸得准简澄真正欠缺的地方在哪里,直接提剑与他比试了几场,或者让简澄与阮序比试。
等几场比试下来,简澄差不多有了自己的体悟,阮序也在其中有一定的收获,凑在一起又讨论了一会儿。
阮序虽然身体差,但到底年龄较长,在剑术方面经历过的修习比简澄多,而简澄于剑宗中修炼学习,系统性比阮序强。
燕安淮看着他们互相欣赏着对方,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单手托着腮,浅浅笑了下。
阮清这时也停下了玩小孔明锁的动作,盯着阮序的方向看。
燕安淮逗他:“小清是在看你的阮序哥哥吗?”
阮清这才回过头来,一边把玩中手中的孔明锁,一边软声说:“哥哥、不开心、现在、开心,小清、也开心。”
燕安淮好奇:“小清是说阮序哥哥方才本来不太开心吗?”
阮清摇摇头,比划着说:“哥哥、没有人、玩、不开心。”
燕安淮思索了一下,问:“小清的意思是,之前也没有什么人来找阮序哥哥玩,所以阮序哥哥很多时候不会这么开心吗?”
阮清点点头,微低着头:“小清、喜欢、哥哥开心。”
小孩对于情绪的感知总是很敏锐,燕安淮安慰他:“小清能有这一份心意,阮序哥哥一定也会更开心的。”
阮清没再说什么,轻轻又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