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纪痕所为,她先前并不知情,但是纪痕是侯府世子,是她的亲孙子,别说如今皇上说不定对她还有着忌惮,就算是没有,一旦东窗事发她也逃不了干系。
纪痕就是很明白这一点,如此一来,太妃立马改了口风。
心中恨极,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来:“瞧瞧哀家这记性,世子之前着实是与哀家在一起,还对弈了一番,哀家甚至世子爷被将了一军。”说着,太妃将眼神移到了纪€€和纪瑜身上,“原本哀家还以为你们是之前受了委屈,现在看来却是言不符实啊!”
“祖母……”
“是啊母妃!儿臣管教不严,竟是出了他们这两个污蔑兄长欺瞒长辈的东西,是儿臣的失职。”
纪侯爷恰到时候地补了一句,刚好打断了纪€€想要解释的话,与太妃对视了一眼,瞬间交换了彼此的意见。
各退一步,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遮掩过去就是了。
“慈母多败儿,他们的性子乃是养在柳氏的身边造成的,也怨不得你。”太妃淡淡回了一句,权当是给了纪侯爷一个下去的台阶,说完之后,转头冲着自己身后的丫鬟道。
“传哀家旨意,侧室柳氏教管不严,挑唆侯府少爷污蔑兄长挑唆离间,今贬为通房,禁足半年,罚抄百遍女戒。”
“是,太妃。”
太妃身旁的丫头领了命令退了出去,只是还没等她除出去,原本一直安安静静跪在地上不曾说话的纪瑜突然跳了起来。
“你们都在偏袒纪为止,这件事分明就是他做的,与我娘有何关系!凭什么罚她!”
纪瑜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平日里纪侯爷不顾府中庶务,纪瑜最亲近的除去纪€€之外就只有柳姨娘了。、
先前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私自跑出来闹也是因为柳姨娘,现如今罪魁祸首安然无言,反倒是柳姨娘受到了责罚,这天理何在?
“大胆!”
纪侯爷在这方面极其看重规矩,现在这两人胆管忤逆他,直接就触碰到了纪侯爷的逆鳞。
“父亲,我没有说错!大哥分明当时已经回府,他就是想要杀我!”
“你这个混账€€€€”
“你说我在府中,那是你亲眼看到的吗?”纪侯爷气得胸膛起伏,正在这时,纪痕突然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
“亲眼看到了本世子,就在那马车上?”纪痕又问了一般。
亲眼?当然不可能亲眼,纪为止回来的时候还特地戴上了面具,为了避免麻烦,从头到尾都没有下过车撵,再遇到纪€€和纪瑜的时候也不过是出言一二,他们那里曾经亲眼见过。
被纪痕这再一次强硬的问了一遍,纪瑜立时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有些心虚道:“纵使没有看到你的脸又如何?你的声音我熟悉的很,在者,紫鸢可是在上面,紫鸢可是大哥你的贴身婢女,她尚且在马车之上,上面的人出了大哥你还能有谁?”
“本世子自然不在上面!”
纪瑜这一心虚,很多事情就明了了,太妃那边虽有点疑惑,但是看着纪瑜这表现,也是站在了纪痕这边。
纪痕冲着纪€€和纪瑜挑了挑眉,直接道:“我只你们二人是因着柳姨娘的事情全怒于我,但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你们若是还想继续诬陷本世子,随意,相信祖母和父亲会有一个正确的判断的。”
“那紫鸢你改如何解释,这总不能是我们胡说了吧!”
继纪瑜之后纪€€也终于忍不住了,看向纪痕的眼神之中仿佛是淬了毒一般。
“二弟你是说紫鸢?”
“正是!”
“亲眼所见?”
“没错!”
“那和本世子有何关系?”纪痕冷笑了下,“别说紫鸢不过是个伺候的下人,就算是别人,与本世子有什么干系?难不成看到个丫鬟,就当做是本世子在里面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