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作一团。
而空地旁的将军们也啃着干饼,正乐呵呵地把草人身上扎着的利箭一一拔下来回收再利用。
丘鸣哈哈大笑,“这要是多来几回,那都昂城里的箭都得被我们掏空。”
于是第二天晚上,都昂城内又拉响了敌袭的警报。
这回屈章学聪明了,提前就在城墙上候着,牛马墙内也早早地安排了人。
结果他等了半天,只见到黑暗里乌泱泱的人头在城外绕了一圈。
城墙上的燃着火的箭射了一轮又一轮,也没看到填河的板车。
结果只有敌军的草人被烧了一大片,什么都没有。
接下来几天也是如此。
气得屈章干脆不管了。
反正他们守在这个乌龟壳里,外面的人也拿他没办法。
就在他放手不管的那天晚上,填河的板车又呼哧呼哧地驶来了。
还没等牛马墙里的守军反应过来,敌军故技重施,先手用浓烟再糊了他们一脸。
等屈章匆匆忙忙地赶上来,护城河早就被填得差不多了。
然后那帮龟孙又撤退了!
屈章面容扭曲地瞪着曾经的护城河、现在的平地,立即叫人把四面的城墙全都砌上了几层厚厚的砖。
犹嫌不够,砖墙后面再堵上一堆石头。
他望着城外的军营,咬牙切齿。
姓司的,跟我耗是吧?!
看谁耗得过谁!
而另一边,屈章“心心念念”的司运晟可没心思管他。
“胡人入高州……”
司运晟皱眉盯着信纸上的黑字,思索良久。
此时帐中还有一人。
陆默默默地拿出小布袋,仔细对比了半天,最终从里面拿出最小的一块麦芽糖,心满意足地放进嘴里。
糖块从左腮帮子滑到右腮帮子,然后又回到左腮帮子。
自家主公仍然保持着一个动作。
陆默顶了顶舌尖的糖块,站起身,走了过去。
“主公在看什么呀?”
那人凑了上来。
靠得很近,近到司运晟甚至能感觉到麦芽糖甜甜的气息。
他呆了呆,陆默已经读完信纸上的内容了。
抿嘴思考了几秒,陆默凑到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