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略显意外:“你说?”
诺维尔还有率先开口的一天?
诺维尔平铺直叙:“我的精神海状况不是‘危’,而是逼近‘危重’,换句话说,即使我是S级的军雌,也有狂化后伤害到您的风险。”
凯尔屏住了呼吸。
他害怕这只雄虫陡然惊惧,暴怒,然后做出什么诺维尔无法接受的决定。
但楚辞只是歪了歪头:“嗯?”
所以呢?
他打量着诺维尔,军雌垂着眼帘,表情淡漠,乖乖的站着任由雄虫打量,楚辞很难将他和‘狂化’这两个非人的词语连接起来。
他对着诺维尔招手:“诺维尔,到我这边来。”
等诺维尔迈步走了过来,楚辞伸手,戳在了雌君柔软的脸颊上。
将那一小片软肉戳出酒窝状的凹陷,让雌虫的脸像包子一样鼓起来后,楚辞还有点迷惑。
狂化?伤害我?这只虫子吗?
“没关系。”楚辞看向凯尔:“我相信诺维尔控制的住,他不会伤害我,直接说治疗方法就好了。”
凯尔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飞快地打印出治疗单,连着桌上透明封盒中的小瓶药物一起塞进楚辞怀里,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十天,每天一次,连着药物一起,生殖腔,懂?”
楚辞咽了口唾沫。
他凝重的点头:“懂!”
第26章 我会的
和凯尔说了再见,这位医生再次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而楚辞和诺维尔则坐飞行器回家,一路上安安静静,没人说话。
楚辞在翻看那一沓药物说明书,当看清了它们的使用方法时,他坐立难安,将纸张翻来覆去,不住叹息:“哎呀。”
这些药物是丸状的,大小比弹珠略大一些,有点像楚辞小时候吃的西瓜味球状口香糖。
诺维尔坐在驾驶位,由于之前楚辞非说不敢坐自动驾驶,虽然十有八九是假的,但优秀的雌君还是要充分照顾雄主的需求,于是他一上来就坐上了驾驶位,手指握着操纵杆,难得的有些手抖。
在一个漂亮的回旋后,飞行器停在了楚辞家的小花园,雄虫将药物收好揣进兜里,和诺维尔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楚辞率先占了浴室,神清气爽之后催促诺维尔去洗澡,等淅淅沥沥地水声传来,楚辞翻来覆去,没拟出个章程。
等诺维尔出来后,他要先说什么?太直接会不会有些突兀?还有那盒该死的药……
但是等诺维尔真的出来了,他才发现这些担心有些多余。
他的雌君显然掌握着一套标准的流程,出来后便跪在了地上,而后凑过来,微微低下了头。
楚辞连忙抵住他的肩膀:“诶,诶,你干什么?”
诺维尔疑惑地抬起头:“您不喜欢吗?”
这种感觉很奇怪,楚辞很难说不喜欢,但这显然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楚辞的外表不差,家境也尚可,但整个大学都没谈过恋爱,足见是个在爱情方面略显保守的性格,他对于这种事还秉承着一种老式的浪漫主义,要发乎情止乎礼,在屋顶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聊南唐两宋,风月春秋,然后互相亲吻拥抱,水到渠成。
见楚辞一时没说话,诺维尔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去。
他心知楚辞对这种事情兴致不高,不然也不会连着十几天没动作,但到了这一步,雄虫还是这幅模样,让诺维尔少见的对自己的外表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