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 ...”温清余嘴上矜持了一下,身体却极其诚实的打开了那个小袋子。
里面是白色的粉,温清余很谨慎地凑近闻了闻,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之后,才用指尖稍微挑了一点舔了一下。
好... ...奇怪。
不像之前吃婆婆丁一样思考到史前人类的一样苦,这个牛初乳的味道是极为复杂且富有层次的。
一开始感觉这不是还行吗?但很快,那种极其类似于泥土的口感和类似于呕吐物一样的味道就直冲鼻腔,让温清余连喝了半碗粥才把那股味道压下去。
“... ...我来吧。”祈过看着有点想笑,按了下嘴角把笑意压了回去,一本正经的把那个开口小袋子拿了过去,又把他新买的那个,被他剥的极为圆润的鸡蛋放了回去。
温清余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水煮蛋,又看了看面无表情把那袋粉末一口闷掉的祈过,突然有种十分新奇的感受。
被照顾了。
他收回目光,速度很快的吃掉了手心里的鸡蛋。
刚刚祈过在剥第一个鸡蛋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在看到那个鸡蛋被放到祈安安碗里的时候,他明明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他们作为大人,照顾小孩子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以前也会和自己的父母撒娇,也会熟练的处理撒娇的祈无咎,和祈安安。
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祈过照顾... ...这个事实终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比如,昨天的那个有些荒谬的表白。
时间走过了一天,温清余那归于自欺欺人的神经中枢好像才终于分析解码完了那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一声一声鸣着警报,告诉他:祈过的确是认真的。
已知,他们两个是婚姻关系,且祈过喜欢他。
求问,他该怎么办!!
温清余麻爪了。
跑吗?可是还录制综艺。不跑?好像... ...好像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
温清余掩饰性的又灌了两口粥。
他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喜欢这件事儿不是突然一下就来的,尤其是在他和祈过这种关系里。也就是说,至少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祈过对他就有好感了。
那既然他之前都没有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想来,想来之后也不会太过分... ...
他如果可以及时把祈过的这个苗头往回别一别,应该也还可以补救。
温清余定了定神,心情复杂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饭。
由于运动会的缘故,今天没有早操。这让节目组有点遗憾,他们是真的很想把高中里的大部分生活都捏进这两台呢,让嘉宾们好好体验一下的。
从第二天的课表上就能看出来,从上往下:史、音、美,考试,下午打头两节体育,然后又是班会。
估计是把运动会和他们的体育课合并了。
时间管理大师了可以说是。
“不能去开运动会也就算了——怎么连考试都有啊——”宴修德瘫在祈过身后,非常真情实感的丧嚎了一句,“唯一好一点的就是,我高中的时候绝对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拿钱考试。虽然我完全不想要这个钱。”
“节目组应该不会出很难的题吧... ...”这事儿好像有点超出他理解范围了,像个扭扭糖一样在椅子上东倒西歪,被他的同桌十分不客气的怼了一拳。“会不会是那种,什么写全班名字的题?”
“你自己看看这班级,你觉得可能吗。”祈过本来没想搭理他,但他这位好友实在是话密,一句接一句越来越离谱。
“节目组是想走煽情路线,但也得看条件允不允许。就现在这个同学条件,出那种题,节目组的脑子又没有被撞成豆腐渣。”
“也是。”宴修德蔫蔫地趴回桌子上,长叹一口气。“好在正经课只剩下一节历史,好在考试是在上午。”
“已经在期待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