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槐也琢磨过来,时柯和赵毅应当与阿勒汗有点联系,反正这事儿有燕文帝兜底,想来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余槐道,“改日咱家便上奏给陛下,再为东海县免税三年,想来到时东海县应该有一番新面貌。”
说完,余槐又开始写奏折去了。
时柯觉得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但是很快又投入到东海县建设过程中。
而另一边,知府刚送上午今年的孝敬,满面红光从布政使那边回来,刚回到南岭府就召集自己人宣布,“本知府决定去参观东海县,去看看恩科探花可是做出什么政绩来。”
上林县县令此刻酸溜溜地道,“知府大人,那东海县今非昔比,大变模样。城墙重新规划,现在还能看到用的料子全是上好的岩石。前些日子还有宝船到了码头停泊,那码头听说拨给军营用,整得很是气派。”
西丰县县令离得远,没他每天望眼欲穿,恨不得扒了那些城墙上的石头安到他上林县城墙上。
要知道,这几人之中,他来得晚,身后没什么背景,现在还没动上一动。他可劲地搂银子不就是为了寻个机会找人把自己调到好地方去吗?
现在看东海县有大把大把银子往外洒,他眼红半年了!
知府大人刚回来,对这事还不知情,闻言来了兴趣,听起来是个有钱的。
看来前三年的赋税有望上缴啊。
“说说看。”
这一说不要紧,上林县县令可劲往外冒酸水。
东海县现在的情况和之前混乱不堪,满地走镖的镖师不一样,道路拓宽了好几倍,路两旁种上了树,还分成马车道和人行道,总之规矩挺多。
城墙拓宽到了四个村子边上,村子里还建设了小型驻军地,而且据说对方出银子给这些人还了新房!
现在村里的人可劲地出力建设东海县,家家户户都能吃好喝好。
而且对方采购的东西比较多,但是据他观察,居然没从上林县采购盐!
这意味着什么?
要么有自己的路子,要么就是他本身不缺盐。
不管怎么说,反正时柯这个不缺盐的情况过于扎眼,阻碍了他的搂钱大计。
他偷偷摸摸走私盐,还不让外地盐商进来,不就是为了在当地兜售私盐多赚钱嘛,现在时柯不跟他们一块混,还有自己的路可以走,那就是扎他的心啊。
“这样。”知府捋了捋胡子,“那就更得去看看,探探这位新来的县令底。”
师爷觉得略微不妥,稍微提醒一句,“大人,那位怎么说?这位探花郎可是有什么?”靠山背景什么的。
这可是一位恩科探花郎,少不得有什么看好他的,万一惹到背后的人,那他们在场谁都跑不了。
“探花?”知府高深莫测笑了笑,“那位可是说这人与人不对付,这才被发送到南岭。看他身体不好,以为人能在路上病故,结果没想到人能活下来,还平安赴任。”
上面的人还说,如果他能替大人除去这人,少不得他的功劳。
上林县县令眼前一亮,“那大人,咱们还等什么,这就出发让他瞧瞧!”
“好!”知府心情愉悦,“发话下去,让人准备好接待。待过几日,本官要巡查东海县!”
这几天就好好给本官准备着!
三年税银税粮,交上去就能让布政使挪个位置出来,一个萝卜一个坑,布政使走了,作为心腹的他肯定会上去。
再加上那位大人承认的奖赏,后半生的日子有多逍遥,他已经提前看到了!
师爷敏锐察觉到知府话外之音,这些税银他要定了。
“不错,准时补税才是我大燕官员应当做的。”西丰县县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