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几边人都惦记着的时柯,他已经做好前往座师家的准备了!
不过长风一看他们老爷同手同脚的样子就知道这太紧张了。
难道两位座师比锦衣卫还难搞?
时柯:“……真的吗?”
真的这么紧张吗?
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同座师相处啊。
上辈子家中没有长辈,只有一个哥哥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
这辈子有个亲长辈还是时老夫人那样,他直接开怼。
但是,但是两位座师不一样。
他们只是素昧平生的两位老人,只是恰好是他那届主考官,这才有了师徒之名。
这次去就是把师徒之名落实。
“万一,万一座师看过之后不满意我不收拜师礼咋办?”
时柯忐忑不安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去见座师的当天。
长风见这情绪没影响到时柯正常发挥,开导两句任由他去了。
第一家去的是主考官关焕青家,一见面被拉住念叨许久,即时是在吃饭时关焕青还在叮嘱命途多舛的小弟子,“我与你师娘就在家中,有什么事就来聊聊。”
时柯在没见真人前听好友提起过关座师是真的话不停歇的关心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见了面才知道,这哪儿是不停歇,这是甩水一样的甩子字吧?
通常他上个问题还没想出答案,下个问题就到。
不用他回答,座师会看着他的形象脑补。
最后还掉了两滴泪,抓住时柯的手道,“唉,我当师父的竟是庇护不了我的学生,真真失职!”
时柯:……?
啊?您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啊座师!
学生好端端坐在您面前呢!
等到吃完饭,时柯出来脑袋嗡嗡的,仿佛还残留着关座师的话语。
直到进了戚风家中,脸色还蔫蔫的。
戚风一看,大笑,“岁寒必然从丹晖家中出来。”
丹晖,关焕青座师的字,戚风座师又称戚无痕,两位座师嘴里经常提起对方,听闻这两位当年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科秀才。
时柯点点头,给座师见礼,“学生时柯时岁寒见过先生!”
“好,免礼!”戚风亲自把着他的手臂,很是好好大量一番自己的小弟子。
这一看不得了,“岁寒啊,你这身子骨要练练。”
在练了在练了座师。
时柯心如死灰地想,他天天早起要绕着庄子的地走一圈巡查,就为了看幼苗长势,生怕自己手里没粮食。
想想那些地的面积,他真的有在锻炼啦师父!
或许是他的绝望逗笑了戚风,年过半百的座师又是一阵大笑,笑得他耳朵都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