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慢吞吞地转过身子。

朝郁尘晚的方向缓慢地移步而去,假意上前关心下郁尘晚的“伤势”。

他甫一抬头,便撞到郁尘晚投来的目光。

向来清冷自持,毫无波澜的眼神中,临清寒却看见他的眼底好似有一丝狡黠闪过。

便听见郁尘晚微不可察地弯了唇角道:“是挺凶的。”

周围的弟子闻言,都纷纷上前嘘寒问暖一番。

只有那位挺凶的“凶兽”定住了身形。

临清寒的脖子像被打了石膏,动都不动,小脸通红。

可恶,郁尘晚一定是故意的。

平日连手几乎都不外露于衣袖外的人,怎么今日刚好就当着众人的面撩起了袖子?

又怎么会刚好那咬痕就被众师兄们看见了?

还承认这是被凶兽咬的。

临清寒想到昨日自己说的话,果然郁尘晚虽像个闷葫芦,但也是个会记仇的闷葫芦!

他是故意的!

“猪队友”步轻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他趁临清寒愣怔时凑近地观察他。

见他一动不动,故意提声道::“小师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了?是不是血气逆流了?要不我来替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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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滚滚,彻夜未停,必有不祥之兆啊。”

“这般天象,我此生都未曾见过一次。”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清寒在自己的屋里听了快一宿响雷。

只是没想到,骤雨初歇,雷声却未曾停止过。

此等异象,确实不太对劲。

临清寒听到外面的脚步着踏着雨水溅出了声音。

随即,嘈杂的话语也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索性也不再待在屋里头做什么了,径直地跑出去一探究竟了。

黑云沉沉,一抬头仿佛就能看到平日距离这里遥远的天幕此时逼得很近。

白色的电光在团团黑云中不断地流窜,碰撞。

旋即,滚滚雷声而至。

临清寒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穿廊的檐下,几位师兄也同他一样正在仰头观着那晦暗不明的天色。

“杨师兄,你见多识广,此等异象,你可看得出什么?”

“对啊对啊,上回远观天色,便猜的到兽之域有异动。”

“还有前段时日,那比斗场一事,杨师兄也是有预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