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伤治疗起来要比外伤困难得多。

伤口看不见,摸不着。

只能靠着强悍的内力把深入骨髓的毒物都给逼出来。

“唔——”临清寒紧紧咬着下唇,软唇被他咬得发白,不断有血珠子从薄唇上冒了出来。

疼痛并没有结束,临清寒已经开始昏沉了。

总觉得自己可能下一刻就会死去。

注意到他的变化后,郁尘晚的动作停了下来。

声色要比平常柔和几分,问道:“很疼吗?”

临清寒根本察觉不到这样的细节。

郁尘晚停下了动作,那疼痛感稍稍减退半会,但异样感又再次像蚁噬一般探遍全身。

他不经思考,咬牙切齿道:“废话,要不换你试试看?”

心中越想这事,便越不解气。

周身散发出阵阵怨气。

倘若不是帮郁尘晚出门寻一位合适的Omega。

他根本无需受这样的罪!

虽然是他自作主张,但他的出发点是心系大师兄和众人的安危。

对,都怪郁尘晚,如若不是对方的易感期忽然到来,他怎么又会牺牲自我?

临清寒在心底里暗暗地骂了好几句,可是光骂没什么用,他还是得受罪。

思及此,他抬眸恶狠狠地瞪了眼郁尘晚。

却碰巧迎面撞上了郁尘晚垂落看他的视线。

临清寒忍疼和委屈的神情将那股狠劲给冲淡了。

倒是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真真是惹人垂怜。

郁尘晚常年冰封的心房不知被什么挠了下,酥酥的,痒痒的。

少顷,一截手腕展露在临清寒的面前。

那截手腕或许常年隐于衣袖之下,白如雪。

精于修炼和操纵剑使得这根手臂并不显得细嫩,而是一种富有劲力的美感。

临清寒没来得及反应郁尘晚突然向他展露这么一截手腕究竟是何意。

便听到郁尘晚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痛就咬吧。”

那语气几乎是纵然。

语毕,郁尘晚的另一只手在虚空中画着一道无形的符咒。

接着,五指张开,将那张无形符拍向了临清寒的胸膛。

他的灵脉与外界的冲力在身体中不停地碰撞。

临清寒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白雪般的手腕。

约莫不到几秒,他张口发疯般地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