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栩绕着校道走了一圈,走到一栋崭新的教学楼底下, 发现一座景观石上面,刻着捐赠者的名单, 他跟江柏承的名字并列在第一排。
这是江柏承以他们夫夫名义捐赠的教学楼, 上次季云栩还过来参加揭幕来着,现在离婚了,看着两个挨在一起的名字实在有些刺眼。
季云栩没有再驻足,转身走进了一条文化长廊里, 里面除了一些学生出的黑板报以外, 还有一些艺术性的板面, 其中有一面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贴,他之前好像听人说过,这里的学生在毕业之前都会有留名的习惯。
季云栩闲着无聊看了一下,发现有些名字贴已经泛黄,根据上面的日期可以追溯到几年前,看来都是往届的学生留下的。
季云栩随手翻看了一下,无意间翻到某张泛黄的贴纸,看到上面保留的笔迹时,他的动作一顿,眼睛蓦然睁大了。
季云栩?
这么巧,竟然翻到自己的名字了,他端详了一下,发现笔迹跟他现在写的笔迹完全一样,对此不禁有些惊讶。
这是巧合吗?怎么原主的字迹跟他的字完全一样呢。
季云栩还没来得及深想,无意间下面那张名字贴时,瞳孔都要地震了。
江柏承?
虽然帖纸已经十分破旧,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他几乎能百分百确定,那就是江柏承的签名。
这两张名字贴紧紧相连,好像被人刻意粘在一起似的,就连上面写的日期都是同一天,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季云栩的指尖在字帖上摩擦着,怔然之际,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可他对此却没有任何记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原主高中时期真的跟江柏承有过纠葛吗?
这件事情实在过于蹊跷,导致季云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回想起那些离奇的梦境,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
偶然间,他跟唐尧说起过这件事情,唐尧也觉得奇怪,但对此不是很清楚:“那时候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但好像也没听你提起过江柏承这号人物啊。”
“那就奇怪了。”季云栩越想越觉得奇怪,接着又问道:“那我那时候认识许年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高中时又没有跟你一个学校。”唐尧摇了摇头,接着问:“怎么?他不是还被关着吗?又给你找麻烦了?”
“没有。”季云栩喝了口酒,神情若有所思。
既然说到这,唐尧又提点一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许年这人不简单,虽然他现在被关着,但以许家的能力,说不定哪天就能把他捞出来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意料之中的事。”季云栩对此没有多在意,他本来也没指望用这点罪名能把许年置于死地,只不过想给他个教训罢了。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唐尧见他神情不对劲儿,就趁机转移了话题:“情人节快到了,你打算跟谁过啊?”
季云栩忍不住笑了:“我一个单身狗,还能跟谁过?”
“那可不一定”唐尧搭上他的肩膀,显得促狭,“那个小学弟最近不是追得挺紧吗?要不给人家一个机会,总比江柏承那狗东西好吧。”
季云栩说笑道:“得了吧,我一个离过婚的,何必糟蹋人家小年轻。”
唐尧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事,咱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季云栩说不过他,就搬出了季明泽那套理论,“我爸说,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别一整天把心思都放在小情小爱上,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唐尧一愣道:“本来以为你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觉悟。”
之后,季云栩就没有再做过类似的梦境,于是就把这件事情抛于脑后了,靖中那两张名字贴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江柏承好像在忙着些什么,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季云栩面前,就算要送东西,只是交由助理之手。
江柏承本身就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要他一直这样放低姿态,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事。季云栩以为他失去了耐心,想到他这最近的行为,觉得有些可笑,直到这天下午,他从电视上看到了一则新闻。
这则报道比较简要,是关于本市一个官员因受贿落马的事情,季云栩原本只是匆匆一瞥,但看到详细报道时,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
官€€员受贿的导火线是源于某次投标,虽然报道上没明说,但明眼人都能猜到,那是关于新开发的度假区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