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途视若无睹。
“你真要人看着我?”
“………”,似默认。
“你刚才若是说这些话,我就不会考虑了。”
“………”,谢凌途还是不说话。
“我能反悔吗?”,杨风晚又道。
“不能。”,谢凌途这话倒是答的极快。
“………”
*
谢凌途整个人都不对头,杨风晚被抱着睡了一夜后得出了他的结论。
寻常这人抱他,往往会在彼此间留些距离,这次不同,紧到他喘不过气。一晚上维持着一个姿势,挣开了又被攥回去,循环往复,两个人折腾了整整一晚上。
而天一亮,好不容易睡着,谢凌途人走了。
杨风晚没抗过睡意一个人睡了半个多时辰,从梦中惊醒,想起要跑路时,风诀已守在了门外。
既是特意让风诀来守着,许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最好的证实,便是他睡着的这段时间,直到天亮后,谢凌途都没回来。
为了处理乌家的事?往日来看,谢凌途似乎不会耗费过多的时间在仙门一事上。
兴许是这次遇到了麻烦……仙门中也不止一个乌家,要找他的麻烦。
这倒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杨风晚从床上利落的爬了起来,
风诀看守着门口,从门扉的倒影上能看得见那道身影。逃过一个谢凌途或许不容易,但逃过一个风诀会简单的多。
风诀此人无谢凌途心思那般弯弯绕绕,对付起来会轻松许多。至于到底能轻松多少,就得实践出真理。
杨风晚拿出纳戒翻找,挑挑选选看了好几个瓷瓶,最终取了其中颜色最深瓶子里的丹药服了下去。
“催化丹”,是他在长华阁小住时讨要来的药,这药说来没什么坏处,能增强体质,强化经脉,杨风晚偷偷吃过几次,唯一的弊处就是会能憋出一身的汗,浑身发热,让人烫的如个火球。
他得装病,倒不是真病,而是要让风诀认为他病了。
丹药吃下没多久,“催化丹”的弊处就显现了出来,杨风晚心口如同灼烧般发起了烫,再之后,四肢,乃至整个头脑,脸颊,都是热的。
确定着屋子里仅有的药箱被藏了起来,杨风晚裹好被毯从床上打了个滚跌落到地,发出了一声响动。
要离开,就得短时间支开风诀才行。
屁股硬生生撞上冰冷的地板,杨风晚疼的皱眉头,浑身的热意随着药效袭来,额间跟着出了不少的汗。本就不小的动静,还伴随着刻意装出来的吃痛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黑色身影疾步走了过来。
“夫人、”,风诀半跪下身。
不知这人如何想的称呼,杨风晚听着很别扭。
额间的汗渍打湿墨发,本是白皙如玉的脸,当下能清晰的瞧见两团红色,整个人热的冒白烟,杨风晚可怜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眼圈雾蒙蒙的一片,更显了几分狼狈。
“去拿些祛寒散热的药。”
风诀拉过他的手腕探寻脉象,这自是探不出什么,长华阁的东西近九成都乌月私下炼制出来的,古书也没有多的记载。
“夫人的症状不似受了风寒。”
“那也拿些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