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制的龛中, 茶松的香/烟一缕缕的漫出,长明灯长亮,雕花木床, 一抹白色身影软踏踏趴靠着蚕丝软枕, 闭着眼眸。
雪白宽松的长袍内衫,垂落柔软的布料,能轻易勾勒出青年莹润纤瘦的身形。
披散的墨发掠向一侧, 露出细长而白皙的脖颈。
似是长明灯的光太甚,又或是这件衣衫过于的薄而透,谢凌途指腹轻轻按压而下, 隐约可见脊背中凹陷而下的道痕。
眼底的墨色深而沉,指腹的力道加重,向下两尺,近到尾骨, 谢凌途呼吸一窒,杨风晚带着暖意的手倏地轻轻勾住了他的手腕。
“就这样吧……”,懒洋洋的, 若有若无夹杂着睡意。
谢凌途手一蜷,视线还在盯着原先触碰的位置看。
杨风晚随意侧了个身,单手撑着头, 披散着一头漂亮的头发和他对上了视线,清浅的眸子里覆着着睫羽留下的暗影,一张脸白皙的脸毫无瑕疵。
他指了指床沿的外侧, 语气松道:“我困了, 你上来哄我睡觉。”。
“………”。
纸页上的内容不是乱写, 杨风晚是真的在做。夹杂着私心,释放着欲望, 无所顾忌的,借着他所认为谢凌途的好奇的借口,一点一点的实行。
抓胸肌,摸腹肌,再抱着大美人美美睡上一整夜。杨风晚为不让谢凌途过于怀疑的走到这一步,让其帮自己更了衣,梳了头,又按了会后腰。
起身叠放好软枕,他拉过谢凌途的一只手,教着人该怎么做。指节轻攥着,鼻尖浸的全是那股茶松气,薄薄衣衫下的雪肌若隐若现,谢凌途呼吸早就有些乱了。
纵是如此,还是只能强忍着。
“手臂放这,有软枕垫着,就不会发麻。”,杨风晚说道,抓着人一同躺下。
确定不会压住谢凌途,仅落空的脖子搭着臂弯,杨风晚没再乱动。
薄薄的衣衫并不能很好的阻隔身体上的温度,谢凌途怀里是暖和的,杨风晚则冷的一个哆嗦,僵了好一会,才适应下来。
因沉迷执念中的美色,杨风晚没离得太远,头微微靠着人,谢凌途能感知他的身体在发抖,再之后,趋于平静,放松下来。
“现在可以哄我了。”,杨风晚松散的语气,声音闷在他胸口。没有动作,杨风晚以为这人生涩的什么都不会做,就随口按着自己的心意指挥。
“手要轻轻拍我的背,也可以摸摸我的头。”
“可以抱紧一点。”
“要学会感受彼此的温度,让对方觉到舒适……”。
闷着清隽的嗓音,在静谧的夜晚,慢吞吞的说着。谢凌途手微动,按着杨风晚所说,一件一件尝试着做。
某一刻,谢凌途怀里护着人,生出一种怪异的认知,杨风晚是属于他的。
完全属于他。
墨色微黯的目光,谢凌途鼻尖轻抵着人,肆无忌惮的嗅着属于杨风晚的气息,感受着这人每一寸隔着衣料贴近的肌肤。暖意足够甚,就是觉得不满,谢凌途微曲的手指止下动作,一时闪过的念想,是此人□□,赤/裸着如玉色的身姿,完全与他贴合的模样。
“谢凌途……你这样我会喘不过气、”,因手腕的力道蓦地收紧,谢凌途几乎把人护紧在怀里。杨风晚不得不推开些距离,纠正道:“也别抱太紧了……”。
“………”
十四岁的谢凌途身躯单薄,五年后,成年的谢凌途不再如此,一张床两人睡得莫名的挤。
手下近乎抵人胸膛,杨风晚想起了他要做的正事,指腹微动,深呼吸了个来回。
………好说是个gay,垂涎美色,也不过分。
不能被人察觉,就假装是无意间的触碰。杨风晚承认自己是个色批,但色胆小于色心,故而大的动作没有,小动作一堆。
指尖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像猫爪子在挠人,不安分,一路从胸口挠到小腹。
谢凌途没表现出什么,仅侧身搂着他,似个完全没感觉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