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缺心眼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姜颂站在了他们身后,他走过来,“老大不小的了,又欺负我家林若水。”
沈从临没看姜颂,只€€说€€:“讨人嫌的来了。”
“你说€€什么€€?”姜颂磨着后槽牙。
杨絮笑了,过去挽住姜颂的胳膊,拉着他离开了。
那天,巡山回来,沈从临带着杨絮他们在马圈旁开始搭鸡窝垒兔窝,夏日炎炎,出一身汗。
“吃西瓜啦。”闵绍礼一瘸一拐端着切好的西瓜,这€€是昨天他这€€个主席下山利用职权搞来的几个西瓜。
坐下吃西瓜的时候,杨絮担心姜颂受伤的手心,眉毛拧着,“不让你干,你偏要干,气我是不是?”
姜颂偏头看着他,“给亲一口。”说€€完照着那碎碎念的嘴巴亲了亲。
杨絮,“……”
得逞的姜颂嘴角弯起,把€€手上的西瓜送到€€杨絮嘴边,杨絮咬了口,嘟哝,“当着闵主席的面,你收敛点。”
姜颂眉毛一扬,“我们俩合法。”
默默吃狗粮的闵绍礼和€€沈从临,“……”
邱建国送来了五只€€兔子和€€六只€€鸡还有两只€€羊,他很高兴,想着等孩子出生,一家人就没那么€€艰苦了。
“小水,四六就是四六,你要是不愿意,那我这€€就把€€它们都带回去。”邱建国抽着烟说€€,他感激杨絮,一辈子感激的那种,要不是因为孩子出生后花销大,三七分€€甚至二八他都是乐意的。
杨絮没再跟他争论,这€€事就这€€么€€定了,邱建国一走,一直对这€€件事没发表任何看法的闵绍礼堵住了杨絮。
“林若水同志,你也太没把€€我这€€个革委会主席放在眼里了。”闵绍礼文质彬彬地说€€,但语气听着有点生气的意思。
杨絮表情微滞,看向闵绍礼,这€€几天,关于复习的事还有养牲畜家禽的事都没有丝毫的瞒着闵绍礼,而且搭鸡窝垒兔子窝的时候,闵绍礼还帮忙。
所以,一切板上钉钉,闵绍礼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
杨絮看着他,有点不解,“闵主席,你这€€是……”
“我这€€是佩服你,你怎敢啊,当着我的面,不管怎样€€我好歹是革委会主席,你真是一点都不怕。”闵绍礼说€€着叹息地笑笑,摇了摇头,“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敢。”
杨絮“哦”了声,然后说€€谢谢。
闵绍礼笑了笑,“你不怕我揭发你?”
“你要揭发早揭发了。”杨絮说€€:“况且你是革委会主席,跟我们是共//犯。”
“……”闵绍礼一阵无奈,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玩忽职守,不仅眼睁睁看着他们胡来,还参与。
“太乱来了……”他喃喃自语回了屋。
而杨絮看得出,闵绍礼支持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沈从临,他们俩的关系,绝不是同学、曾经一块下乡插队那么€€简单。
晚上,杨絮坐在桌子边专注的看书,从一开始的觉得有点吃力€€,几天下来,他发现比想象中的简单很多。
半个多小时后,姜颂又不老实€€了,手指在杨絮身上乱摸,顺着后背滑到€€腰处,再到€€大腿,杨絮一把€€按住那不安分€€的手,说€€:“再动,我生气了。”
姜颂,“……”
于是,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姜颂保持一个姿势,跟杨絮一起复习,那只€€手也安安稳稳放在杨絮大腿处。
今天的复习目标完成,杨絮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偏头看木头一样€€的姜颂,“你干嘛?”
“你不是不让我动吗?动就生气,我怕啊。”姜颂活动活动脖子,“今天完成了?”他拿过杨絮看过的书,“考考你。”
杨絮转动着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