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郝院长的回归，却像是一个打破平静的信号。

郝院长回来的第一时间找到蒋副主任，两人的谈话玩家用生肖牌听得一清二楚。

在警察局接受审问的时候，郝院长仔细想了前因后果，最后发现了传言的起点。

蒋副主任去找宋爸爸道歉的那天。

郝院长问蒋副主任，“小蒋，你那天，真的是去道歉了？”

蒋副主任很肯定的点头，“真的，老师，安康儿童医院是我的半个家，我不可能盼着它出事。”

“别说本来就没有这会事，就是有，我也不可能说出去的！”

只是，蒋副主任这话却有些用力过猛了。

郝院长目光沉沉的注视着蒋副主任，“小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我从来都是教你，脚踏实地，实事求是，医者仁心，问心无愧。”

蒋副主任点头，“我一直记得老师的教诲，也一直向着老师期望的方向努力。”

郝院长过了好几分钟，才淡淡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应付警方的审问很累，想休息，你先出去。”

然而，等蒋副主任离开，说着很累的郝院长却没有休息，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副院长有的资料，她一样有。

之前没有怀疑过，但在警察局被警察拿出来的那一系列死亡清单后，她心中隐隐有了怀疑。

监听器无法再知道郝院长在做什么，小妙给自己用了一张可以隐身的生肖牌一张可以穿墙过的生肖牌，站到郝院长身后。

郝院长没有像顾北舟一样，一开始就锁定蒋副主任，她是从所有在安康儿童医院死亡的儿童名单中查起。

时间死因病历主治医生，都被她列了出来。

看着属于蒋副主任主治的患儿死者，郝院长眼眶微微发红。

“这么多……”

她的唇在说这话的时候，都在颤抖。

“就为了，多赚那么一点钱，小蒋，你怎么忍心……”

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键盘上，郝院长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死者的病历都打印出来。

然后，她做了和顾北舟相似的事，把蒋副主任治疗的所有病患资料都列出来，按照时间顺序。

半个小时后，郝院长脱力的靠在院长椅背上，泪如雨下。

“我到底，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畜生！”

这或许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郝院长，能说出的最难听的话了。

哭过后，她振作起来，看着那好厚一塌的死亡名单，眼神深邃。

“这些推测出的证据，警方会认吗？”

“就算警方认，他只需要找一个好律师打官司，把这一切从故意到拿错报告单，变成一起起医疗事故，警方也奈何不了他。”

“他可能，只是需要被吊销行医资格证！”

郝院长无法接受，那个杀了那么多天使的恶魔，最后只是那样的一个结局。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郝院长缓缓抬起血红的眼，“法律惩罚不了你，就让我来！”

“是我教出你这么个东西的，就该由我收回！”

郝院长缓缓起身，小妙看着身体微微晃动的人，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