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她才拨打庄沭电话……
庄沭仰面躺在沙发上,贺兰正在给他敷面膜。
“噗、呸呸!”他脸上满是绿色不知名液体,“你会不会啊,都弄我嘴里了!”
贺兰端着玻璃碗,抓着烧烤刷使劲儿在里面搅合:“仙人掌汁儿,没毒,真娇气啊。”
说完,他摁着庄沭脑门儿,敷上面膜纸:“嘿嘿,好像做烤鱼啊!”
面膜纸是冰镇过的,透心凉!
庄沭在他手底下挣扎:“啊——凉凉凉!逆子!你等着,一会儿让你变成仙人球!”
他脸上阳光过敏,起了一小片红斑,老是去挠,很快发热红肿。
贺兰不知从哪儿打听的,仙人掌肉去皮捣碎,再用面膜纸冰敷,能镇痛止痒消肿。
总之就是一个敢弄,一个敢试,就绝配!
突然,庄沭手机震动,是米沙拉。
他还是比较了解米沙拉的,精明、果断、聪明、勇敢,有着鹰隼般毒辣眼光,公司叫到她手里,即便还未扭亏为盈,也是多赛道发力。
除非非常必要,米沙拉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庄沭此时像被封印的木乃伊,抬起头脸上的绿汁就会淌下来。
于是他指挥小藏獒,接起电话打开免提,给他当人肉支架。
“姐姐好呀。”庄沭尽量张开嘴问好,结果又吃一嘴汁液,直吐舌头。
此时,米沙拉的声音格外严肃:“庄先生,有个突发事件需要跟您汇报,您现在方便吗?”
她用词委婉,表达准确——事儿大,不方便别人听去。
“我在家里呢,你说吧。”庄沭伸手,贺兰准确无误递上纸巾。
米沙拉斟酌一下:“嗯……您昨天是不是去机场送人了?”
贺兰秒懂,向庄沭做口型:她说老贺?
庄沭:“是啊,怎么了?”
“就是vip通道口,您和您送的那位先生,是不是激动了点?”米沙拉尽量回避不太好的描述,总不能说,老板你和男人亲嘴儿,被拍了吧?!
“啊?!”庄沭看贺兰,幸亏敷着面膜,可以假装没脸,“我们……我、我,是有点吧。”
贺兰不傻,但他绝对想不到,他清冷如铁的爹,和拽得二五八万的爸,能在通道口亲得如痴如醉,被人咔咔一顿狂拍。
所有他很好奇,不停用口型问:你们怎么了?
庄沭想爬起来,贺兰就拿着手机走远,只好作罢。
米沙拉:“现在就是,您和那位先生,嗯……拥吻的照片,被食人花台的肖庆华拿到,扬言要曝光。”
贺兰凑热闹不嫌事儿大,张着大嘴无声复读:拥吻?拥吻?拥吻?!
庄沭抓住机会踹他一脚,坐起身擦掉面膜:“哦,威胁我啊?”
“他们提过好几次,想让您参加他们的后续网综,都被我们拒绝。”米沙拉咬牙切齿,“看起来怀恨在心很久了!”
庄沭用洗脸巾仔细擦去粘腻汁液,毫无在意:“让他曝呗。”
“啊???”米沙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