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师父又眼神一凛,挥袖扫下一个屋檐悬着的铜铃,稍一端详,面色大变,厉声吩咐:

「铜铃口舌被拔,查!」

四周沸腾一片,尚且「清醒」的众人都唏嘘起来。

拔铜舌这事儿,我是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做的。

拔下的铜舌,也全都插在仙鹤羽毛里,早就四散各处了。

可那只爪勾,我没来得及处理。

所以,有执法弟子从我房里搜到飞爪时,我心底还是沉了沉。

师父目光狠毒,透过小小一个爪勾,我不确定,他能猜到什么。

眼看执法弟子要呈递到师父面前,我咬了咬后牙槽。

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该死的!

我喊道:「谷师兄……」

执法弟子眨了眨眼:「怎么了?」

我卡了壳。

就在我头疼时,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响起:

「哎谷师弟,那个别拿,师父发现了要骂死我们。」

执法弟子顿住脚步,惊讶:「祁师兄?」

祁莫做贼一般晃了晃腰间酒葫芦:

「看到没,从钱长老那偷的供酒。就是用那爪勾抓的,小师弟帮我做的。」

他哥俩儿好一般,揽住执法弟子肩膀:

「钱长老前几天还为这事暴跳如雷呢,师兄落到他手上,能有好果子吃?不得给我塞一堆功法心经誊抄?让我喂兔子,清扫满蓬莱的落叶?」

执法弟子:「……」

祁莫:「给师兄个面子,当没看到行不,改天请你吃酒。」

执法弟子将爪勾塞回祁莫手上:

「去去去,自己坏规矩就坏规矩,还带小师弟?德行!下不为例啊。」

祁莫笑眯眯的:「定无下次。」

等执法弟子走远,祁莫才将铁爪随手抛给我。

一双笑眼让人看不透:「欠我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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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走火入魔」,并未引起太大波澜。

出现异样的都是些筑基弟子。

被送去静心渊,不出半月,已是道心稳固。

魏旻一板一眼地和师父禀报:「回师尊,两百一十二人已清醒。自请去执法堂谢罪了。」

真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