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抬头看着他。

“师父。”陈硕座下一个少年担忧地看着陈硕。

陈硕挥了挥手，淡淡地说：“若你们想去天阴城，我让我徒儿送你们去。”

“你确定？”顾锦挑眉。

“确定。”陈硕说。

“多谢。”顾锦抱拳。

“你们先下去。”陈硕示意左右。

“掌门？”那崔长老一脸不解。

“下去。”陈硕目光霎时冰冷。

所有人只觉一股冷风吹过，阴冷无比。

他们不敢在说什么，立刻乖乖地走了出来。只是离开时，顾锦注意到之前关心陈硕身体的那少年不甘心地瞪了自己一眼。

顾锦觉得莫名其妙。

等人走空了，陈硕起身，缓缓走下来。

顾锦抬头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到自己的面前。

顾锦说不清这个陈硕的眼神。

追念，眷恋，还有伤感。

实在太复杂了。

或许这么多年了，这个人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老爸？

可惜……

顾锦在心里叹了口气。

良久，陈硕颤抖着问：“安宁……过得好吗？”

“父亲现在过得很好。”顾锦回答。

“那就好。”陈硕释然地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天山雪莲绽开，一刹那的惊艳。陈硕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然后缓缓说：“若非师弟失踪，如今的掌门应该是他。”

顾锦眨了眨眼睛。

这个老爸还真没说过。

“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到现在都不回来。”陈硕眉眼微敛。

顾锦抿唇想了想，说：“他穿越了空间，去了地球。”

陈硕猛地抬头紧盯着顾锦。

顾锦一脸淡然地回视着他。

“你是说……地球？”陈硕蹙眉。

“嗯。”顾锦点头。

陈硕低垂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