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感觉，周天也即将要说出很不得了的话来。

果然，只听他说：“这个女人叫孟笑笑，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方淑媛冷静下来，想了想，说：“是顾少的女朋友？”

“准确的说，她已经被我弟弟抛弃了。”周天也说。

方淑媛猛地愣住。

孟笑笑则捏紧拳头，僵笑着问：“天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意思是，你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周天也面无表情地回答。

话音落下，孟笑笑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她双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天也……”

“从你无法接近我弟弟开始，我想你就应该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价值。”周天也平静地说。

孟笑笑瘫坐在地上，两眼发直，似乎直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周天也的话。她此刻就好像被人砸碎又黏上的玻璃一般，经不起一点的触碰。似乎一碰，就会粉碎。

顾锦抿唇。

他觉得周天也承认得也太干脆了一点。

或许是因为周天也对孟笑笑没有一点感情吧……

一旁的方淑媛似乎还没回过神。

谁知周天也扭头对方淑媛说：“还有淑媛，我从一开始只把你当做我信赖的下属。我没有想到你对我是这种感情，或许是我平时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道歉。”

方淑媛眼眶通红，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不过我的确希望你协助我得到拍卖行，如果你因为我的拒绝而选择离开，我无话可说。”周天也闭上眼。

方淑媛怔怔地看着周天也。

良久，她抿了抿唇，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周天也睁开眼看着她。

方淑媛看向孟笑笑。

周天也了然地扭头对孟笑笑说：“你出去，把门关上。”

“天也……”孟笑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猫。

要是那些男人看了，必然心都碎了恨不得将一切都送到孟笑笑的面前，然而周天也却视而不见。从他的薄唇中毫不怜惜地吐出冷酷地词语：“孟笑笑，别让自己失去最后的价值。”

孟笑笑霎时摇摇欲坠。

她咬唇，最终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向门的方向，然后将门给关上。

视频中，孟笑笑低头时忽然直勾勾地盯着画面。顾锦推测她应该是看到这只猫了。然后，孟笑笑径直走了过去，好似要将全身的怒气都倾泻在这只猫身上一般奋力踹了过去：“该死的猫！”

“喵！”一声猫叫响起，紧接着，画面不停地抖动。

过了一会儿，等画面稳定，方淑媛已经开门走了。顾锦注意到她的眼眶通红，但却没有了先前的疯狂，显然，对方已经成功被周天也安抚了。

他不知道周天也跟方淑媛说了什么。

但是，顾锦却本能地不高兴。

这个方淑媛是不是太好被收买了？周天也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如果自己现在去找方淑媛，她愿不愿意帮自己证明周天也偷换真品古董？

顾锦蹙眉，问：“你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