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可爱?漂亮?聪明伶俐?活泼开朗?
这些好像都不足以打动小怨妇,那么,林时桑歪了歪头,说了句很能拿捏小怨妇的话,“凭我特别耐受?”
白秋意:“……”
这倒是令他无法反驳,确实孽徒很耐受,倘若换个人,只怕早就被他弄死了。
但他绝对不会承认林时桑的任何优点,还冷冷地奚落他,“怎么,你现在就如此自甘堕落,好好的名门正派弟子不当,非得去以色侍人?”
“可是,”林时桑咬了咬牙,“不是师尊说,让我当师尊的炉鼎吗?”
“……”
“师尊还说,我就是师尊圈养的炉鼎,禁脔,深奥神秘的道法,不适合我学,我就合该修合欢道,跪在师尊脚边承欢。”
“……”
“师尊此前,一直耳提面命,让我认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现在认清楚了,我不过就是……就是师尊圈养的炉鼎,以色侍人的禁脔。”
“……”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的确是白秋意曾经想看见的,这些话,也确实出至于白秋意之口。
但他现如今听见林时桑一五一十地向他重复,又觉得这些话实在刺耳,根本就是难以忍受。
不仅仅是徒弟,也不单单是炉鼎,禁脔……白秋意心里太清楚了,他知道,他对林时桑的感情,绝对不仅仅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玩弄而已。
他明白的。太清楚不过了。
可正是因为白秋意什么都清楚,所以,他才要更清醒地逼迫自己,斩断情丝,绝对不能对林时桑存有怜爱之意。
倘若不是因为林时桑同魔骨有关,那么,白秋意认为,自己一定会亲手杀了林时桑,以绝后患。
许久之后,白秋意才沉声道:“难得,你如此有自知之明,为师心里甚慰。”
而后,便慢慢将手臂一节节地抽了回来,一直到指尖都暴露在空气中时,林时桑才不动声色地大松口气。
可随即,心脏又狠狠提了起来,林时桑发出惊愕又急促的惊呼,双眸喷火地咬牙切齿道:“你!”
“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白秋意自顾自地把玩着林时桑的长发,温柔又阴郁地笑道,“以色侍人便是如此的,为师以为你早就应该习惯了。”
“师尊!!!”林时桑紧紧攥着拳头,脸上的汗珠宛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下来,“我……我饿了,先带我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再……行不行?”
白秋意反问道:“现在,不是正在喂你么?这么急作甚?”顿了顿,他又恍然大悟一般,“为师明白了,你等等。”
而后,便双手掐着林时桑的腰肢,将人放在地上,还伸手为他调整成了跪姿。
“既然你要以色侍人,那么就须低人一等,为师再送你一件见面礼。”
白秋意抬起右手,掌心处蓦然幻化而出一只白瓷碗,里面还盛满了水,随手就放在了林时桑深陷的腰窝之上。
“你不是渴了么?这碗里的水,是为师从山上取来的泉水,甘甜可口,更难得的是,为师在里面放了神髓。”
“什么髓?!”林时桑竟一时间忘记自己现在多么狼狈羞耻,惊愕地问,“骨髓吗?”
“是神髓,也就是神的骨髓。”
“谁的骨髓?”
“神。”
“哪个神?!”
林时桑更加诧异,误以为这货是小蝌蚪找妈妈,已经找到母亲了,并且还剜了他母亲的神髓,天呐,这个畜生!
“……”白秋意的神色僵了僵,缓缓道,“姓白,名秋意,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仙尊,也就是被广泛誉为修真界第一绝色的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