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晕得头重脚轻,恨不得直接躺倒在地。终于在一次蹲下起身时,双腿一软,两眼一抹黑,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以脸扑地,整个人趴在冰冷的地面。

林时桑只觉得头好晕,胃里好恶心,趴在地面久久未能起身。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回到了生前,一边揉着眼眶,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哥,你又没带钥匙?你等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随即林时桑就要站起来,哪知才走了几步,就再度头晕目眩起来,重重地扑倒在地。

此番动静太大,立马惊动了门外的人,很快就传来一道男音:“师尊?您怎么了?可否允许弟子进去?!”

林时桑摔得七荤八素的,也终于缓过神来,听见此话,更是清醒了不少。

来人居然是大师兄!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向大师兄求救了?借大师兄之手,助他逃出小怨妇的魔爪?

林时桑面色一喜,赶紧手脚并用地往洞府门口乱爬,手都即将要伸向了房门,又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之前洞府中所设的结界,竟然凭空消失了。

还有就是,如果让大师兄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又该作何解释?

就像白秋意说的那样,原主在山里没什么存在感,还是个时常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同不染纤尘,清冷圣洁的白秋意一比,还不如茅坑里的泥。

又有谁会相信他说的话呢?

万一,万一这是小怨妇设的局,就是故意试探他的忠诚度,他如此冒冒失失,直接就扑过去求救了。

很有可能不仅无法自救,还有可能再度惹恼了小怨妇。

本来林时桑身上就很疼了,真的不想伤上加伤,还有他可怜的屁股,此前被小怨妇狠狠责打了两记手板,现在还疼得厉害。

再要吃一顿回锅肉,他很有可能哭着去西天拜见如来佛祖了。

如此一想,林时桑就把布满伤痕的爪子收了回来。

门外很快又传来了裴景元的声音:“师尊?弟子可以进来吗?”

林时桑屏息凝气,轻手轻脚地又往回爬€€€€他也不想爬,但现在头重脚轻的,浑身没点劲儿,根本就无法直立行动。

眼瞅着就要爬到里殿了,他打算先钻进床底下躲一躲,先避开大师兄再说。

哪知好巧不巧,要死不死的,他在往回爬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木架,上面正好放着一缸睡莲。

很幸运的是,木架没有倒,但很不幸的是,那一缸的水泼了下来。

更加不幸的是,将林时桑从头淋到了脚,原本他头就挺晕乎的,被冷水一淋,现在就更加晕乎了。

还有就是,门外的裴景元听见了这一连串的动静,终于按捺不住,道了句“师尊,弟子进来了”。

而后便推开了房门。

林时桑大惊失色,心道,这他妈要是被裴景元撞见了,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本来原主在山上的名声就奇差无比,跟茅坑里的泥没甚区别,若是再被大师兄误会成,他不知廉耻地穿着裙子,来师尊的洞府里卖弄风骚。

还色胆包天地玩湿‖身诱惑,那么,以大师兄的脾气,肯定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一剑就劈过来了。

林时桑想到此处,赶紧手脚并用地往后乱爬,可他爬的速度,哪里比得过大师兄的脚步,已经将他逼入了墙角,眼瞅着就要被大师兄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