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就请便了。”颜容与不再看他,专心雕刻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肖尧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可他还是冲傅先生点了点头,才继续把自己的数据补充完整。
傅先生还真在一边看着。
或许是怕自己看得不够清楚,他还专门爬到旁边的大树上,坐在枝丫之间。
肖尧画完图纸之后,还往上看了一眼。
傅先生靠坐在树枝上,一条腿撑着,一条腿垂下,垂下的腿还在晃荡着。
肖尧不着边际地想,傅先生天天光脚,没想到脚底板会那么干净。
他没太在意对方的动作,只是转头和颜容与商量着,单发和多发功能俱有的匣子,到底要怎么去完善。
想要布阵的时候,就让匣子将灵针一发一发地发射出来,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让匣子像暴雨梨花针一样,漫天发射。
在这个过程中,散发出去的,肖尧并不希望是灵针,而是能让灵力转化到匣子里面,再发出去。
灵针这种死贵的东西,还是留着要布阵的时候来救急。
这么一来,以后要是遇上了没办法使用灵力的情况,还有这么一个东西,说不定还能救命。
他们为了不影响其他学子,立了屏障在商议,只是说话之间也没有遮挡,要是专心去看他们的嘴型,还是能够知道对方都说了些什么的。
邋遢先生眯了一会儿,感受到了傅先生的气息。
他踩着树干,没几下就窜到了另一边的枝丫上坐着。
“老傅?你怎么来了?”邋遢先生的坐姿,和傅先生如出一辙。
只是一人是落拓不羁的俊美模样,一人是邋里邋遢的乞丐模样。
“来看看肖尧这孩子。”傅先生的眼睛,没离开过树下操作的两双手。
邋遢先生啧叹一声:“怎么,你果真想要借着这孩子的手,把当年的事情给翻出来?”
“你不想?”傅先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了回去。
邋遢先生沉默了。
许久,他才叹息一声:“我们这群老家伙都没能解决的事情,要交给这两个小后生去做?”
傅先生轻笑一声:“颜行止的性子,你没点数?这件事情一日搞不清楚,他就一日不会放弃追查下去的机会。”
邋遢先生看了一眼树下容颜€€丽的少年,叹了一口气。
“佘叔这些年可真是不容易啊。”要把这么个孩子带大,也真是辛苦他了。
傅先生没有接这句话。
佘叔是辛苦,可这些年,他们当年那群人,谁活得不苦?
这件事情一日不解决,他们就要永久沉溺在从前的噩梦里面去。
傅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颜行止的身份,肖尧这孩子还不知道?”
“按佘叔说的,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才让我们瞒着。”邋遢先生感觉自己叹的气,可以把飞舟吹走,“那孩子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也不好亲自查这件事情。”
“说得也是。”傅先生转回正题上去,“肖尧这孩子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最特别的孩子了。要是连他也不能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了,这件事情怕不是又要延续到下一辈去。”
“希望这件事情,就这样终结在这一辈就好了。”邋遢先生感叹几句,说道,“这件事情,老纪也打算插手了。”
“他?”傅先生挑眉,“怎么?他不是说除了院长之外,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吗?怎么现在变了?就上一年,那几个混进来要偷拿灵植,他可是半分面子都没给的,差点就要打起来了。”
邋遢先生想起上一年学院的混乱,感觉头又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