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多和他们混一起,他们想知道什么,你就说什么。”纪先生这话说得没有任何波动,包八卦一时之间,也摸不透这位先生的用意。
事实上,正如现在所知,这件事情,就是纪先生故意让包八卦说给肖尧听的。
可把自己的底都透给对方,是要做什么呢?
方便哪天他们从神州学院毕业,埋伏在路上给纪先生泼狗粪?
要不是自己狗胆还不够大,包八卦都想回问一句“包括你现在做的事情吗”。
纪先生不用回头,也知道包八卦心里想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相信包八卦是个聪明的学子。
“好了,你走吧。”他说。
包八卦怀着满肚子疑惑,离开了教室,回了自己寝室垫枕头想这些问题。
在他离开之后,院长出现在窗台前。
看他那忽然现身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时间,只是隐匿了身形。
院长问纪先生:“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帮你,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会帮你扫除所有障碍的。”没有其他人在场,纪先生原本正气浩然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痞气。
他身形一晃,直接瞬移到了院长面前。
高大的身形,将院长整个人都拢在了一片阴影之下。
他伸手握住院长的肩膀,把人往后面的假山上一推:“我不喜欢你身上这团白雾。”
纪先生说着,挥手将院长身上的白雾拂去,低头把人抗议的话,全部堵在嗓子眼里。
日光逐渐升到正中,照到了将人完全遮掩的黑色身影上。
这抹光也落到了夏云海身上,他正蹲在厨房门口洗菜。
原本吃饭都能找个人来喂的夏大少爷,现在连个烧火小子都算不上。
百里无咎嫌弃他控火差。
肖尧侧躺在懒人沙发上,由着颜容与给他涂药。
颜宗主手法老道,还知道把药油倒在手心搓热,才给抹到胳膊上去。
就是那手劲半点没收,肖尧一开始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颜容与的手一顿,既是疑惑,又是心疼:“我手劲太大了?”
“不是。”肖尧缓过来之后,倒觉得还好,“就是刚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以前在和平社会生长的时候,他遭过最大的罪就是被他爸吊着打屁股了,现在的耐磋磨,可都是在这边锻炼出来的,但要和颜容与比,还是没法比的。
小兔几在旁边心疼地呼呼:“爹爹不疼,不疼。”
小家伙眼泪汪汪的,瞧着就觉得可怜兮兮的。
肖尧用另一只手€€了一把,安慰道:“我不疼的。”
“兔几觉得爹爹疼。”小家伙把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来,看着他。
颜容与沉默着,不说话,眼尾有些发红,给他揉捏着手臂肌肉。
搓个药油,没疼出一身汗,倒是被这大小两个看得心都化了,觉得自己受伤了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等药油涂完,还得安抚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