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只能集中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出一点错误，以免被颜魔头抓住了小辫子，数落她。

只是马有失蹄，一不小心，小小又写错了个答案。

不等她眼疾手快画条杠，颜容与就开口了：“错了。”

小小白了他一眼：“我也知道错了，我正准备修正呢。”

她恨恨地划了一条斜杠，在旁边写上了正确的答案。

颜容与揣着手，继续盯着。

小小一张卷子做完，总算是不再出错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将卷子交给了肖尧，朝颜容与做了个鬼脸，得意一笑。

颜容与完全没理会她的挑衅，看向了丁丁的卷子。

“丁丁都开始准备大学数学的内容了，你还在准备中学初阶的数学内容，羞不羞？”

那轻飘飘的嘲笑语气，让小小的拳头发痒。

“哼！”小小抱臂，重重地哼了一声，“姑奶奶我迟早赶上进度！你别得意！”

“无妨。”颜容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横竖你赶不上，我也能听听丁丁这边的课。”

小小气得把笔都给折了。

小兔几抬起了头，有些忧伤地抱着自己的笔杆子：“那……兔几是不是很笨啊，兔几还没学完小学数学……”

颜容与伸长手，€€了一把兔子的头顶：“你不一样，你还小，不着急。”

小兔几受到了鼓励，握紧了拳头：“兔几要赶上中学的数学！”

颜容与赞了小兔几一句，递了个轻飘飘的眼神给小小。

小小咬牙切齿地向肖尧拿了书本，自己回房看书去了。

肖尧哭笑不得地看向颜容与：“你做什么总是惹毛她？”

“我有吗？”颜容与没有半分自觉，“这分明是怀远说的因材施教，她现在不就奋进多了？”

肖尧：“……”别乱说，他没有。

“虽说你这样的举措，可以促进小小奋进，但是你这个办法，可能会让她感受不到你对她的关心，只感受到你对她成就的追求。”肖尧耐心道。

“会吗？”颜容与歪头看他。

肖尧肯定地点头：“虽然从旁人的角度看来，这样的斗嘴很有意思，但是对于孩子而言，那可都是内心世界流失的安全感。”

“那怀远觉得，我还有方法补救吗？”颜容与道。

“自然是有的。”肖尧说道，“教育一道，不在于一味的鼓励，也不在于一味的打压。小小的性子，看起来争强好胜，活泼外向，其实内心却是敏感纤细，对情绪感知特别敏锐的。她虽然在批判当中，进步更快，但是偶尔也需要我们的鼓励和支持。”

颜容与没想到，肖尧居然会对小小的性子，了解得这么透彻。

“我下次注意。”颜容与从善如流地应着。

肖尧握住颜容与的手：“你对孩子的用心，我看在眼里，我只是不希望，他们误解了你。”

被一双真诚澄净的眼睛看着，颜容与心里一动。

和肖尧接触的时间久了，他那些羞赧的情绪，就掩盖得越发好，哪怕是耳根子通红，他现在也能如常转动脑袋，自如说话了。

眼里的愉悦，不打一声招呼，就从眼角眉梢，跑了出来。

“嗯。”颜容与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