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说说吧,此事该怎么办。”
皇帝冷冷扫视着面前跪了一地之人,一个个身居高位却只知道安逸享乐,只怕逆贼消失的这十多年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曾经的亡国之危,更忘记了大尧的土地上还隐秘着这样一群鼠辈。
“皇上,逆贼必须连根拔起,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啊。”
刑部尚书周大人开口,左相富蒙立马反问,“周大人说的是,可如何拔?谁来拔?周大人可担此重任吗?”
周大人顿时黑着脸闭了嘴,闻相随即接口道。
“富大人说的极是,现在的问题并非讨论逆贼是否该除,而是讨论逆贼该如何除,谁来除。”
皇帝终于赞赏的看了一眼闻淮卿。
一群人终于就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但先不说其他州郡的逆贼情况,单就西南的情况已经糟糕到都尉府都难以解决的地步,如此就算朝廷派人前去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些逆贼已然形成规模,而逆贼的前身可是有规模有组织的叛军,他们纪律严明,舍生赴死,根本不是一般官府所能对付的。
如此,还能有谁能担此重任?
只有军队了,以军制军才是良策,于是讨论的问题很快变成究竟是派北方的军队过去还是直接从西南调取。
北方距西南相隔甚远,如此跋山涉水赶赴西南,只怕没个两月下不来,如此等他们赶到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况且放着西南的军不用反而往那么远的北方调兵,但凡脑子正常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就是皇帝自己,哪怕他再怎么忌惮孙岐山,可这种愚蠢的举动他也做不出来。
所以只能从西南调兵了,可问题是,那可是西南啊。
西南很重要,绝对不能落入匡义军逆贼手中,否则一旦他们公然反叛,西南将会首先沦陷,成为他们的阵地,到时候京城只会万般被动。
但同样的,西南二十六郡离边陲如此之近,倘若让孙岐山有机会带兵回到苏城,万一他起了反心,那么同样的,西南二十六郡将会毫无悬念的落入他手中,成为京城最被动之地。
皇帝显然在他们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他烦躁的无非也是这个点,却不想一群人争来争去最后也是在这里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