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许朝阳被常乐的表情逗笑,一个翻身把常乐卷进被窝,“我的私房钱要是能存到一万两,那我们家的铺子估计就得挣到万万两了吧。”
“那这银票是哪里来的,”常乐也明白这银子不会是许朝阳的,想了半天,他才有些犹豫地开口,“相公,这银票是在高瑾文给的鞋里发现的,不会是”
许朝阳挑了挑眉,在常乐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猜对了,这银票还真有可能是你那未曾谋面的父母给的。”
“那”常乐一时拿不定主意,捏着银票的手不知该继续拿着还是放开。
“父母”对他来说真的很陌生,高瑾文带着东西来的时候,他刻意回避着“父母”的话题,就是不想尴尬。
父母和子女之间终究讲究个缘分,常乐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也许还没到。
“拿着吧,”许朝阳看出常乐的纠结,只能把怀里的人抱紧,“这是父母给你的关爱,受着也是一种回报,到时候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
很多时候,在父母眼里,爱和金钱是可以画等号的。
常乐看了看手里的银票,撅着嘴反驳道,“就算没有这个银票,我也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家里的银子一直是他管理,都是他的。
许朝阳被常乐理所当然的话语逗的心情妥帖,但还是劝道,“虽然我很开心在我家小双儿心里,我是个能养家的人,但这银票呢,你还是自己留起来吧,都是别人的心意。 ”
“好吧,”常乐默默地点点头,把银票放在枕头底下,一头钻进许朝阳的怀里,小声嘟囔着,“我相公当然能养家,是整个大洲朝最最最能养家的人了。”
“是吗,”许朝阳哈哈一笑,被窝里的手开始在常乐身上挠痒痒,“是吗是吗,我在夫郎心中那么好吗?”
“是啊是啊,我家相公是最最好的!”常乐边笑边躲,只是不到半刻钟,两人之间就变了味道。
房中的暖炉里,火苗闪烁,一直到快要熄灭时,两人才从床上起身。
“真的是,”许朝阳边帮常乐穿长衫边抱怨,“冬天是最难熬的季节了吧。”
“还好吧,”常乐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在许朝阳的示意下伸了伸胳膊,“家里的炉子暖烘烘的,完全感觉不到冷。”
“那外面也冷啊,感觉都冷到骨头里了,”许朝阳哼了一声,突然手上一顿,“常乐,要不然你今天就待在家里算了,省的出去?”
“不要,”常乐摇摇,“我要去铺子里看看。”
最近铺子里一直没什么人,今天生了暖炉,他想看看效果。
许朝阳犟不过,只能顺着他,好在铺子里的暖炉时刻有人添柴火,人也多,加上吵闹声,比家里的屋子还要暖和。
一进门,许朝阳就脱掉了身上的袄子,和几位熟客聊了几句,就想趁着下雪天把奶油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