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听吩咐去了,王夫人拉着宁澜的手和他说铺子的事,“长瑜这孩子不懂事,凡事你也不用都依着他,若有不好开口的你就来找我,我来替你说。”

宁澜微微一愣,不知王夫人如何知晓了此事。

“长瑜没什么心眼,他的事向来没瞒的住我的,这些天他忙的我这边也顾不上来,略找人问一问,一猜也就猜着了。”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这孩子是实心眼儿的,原来九如找到你过日子,我是不高兴的,可这不该对你生气,若不是你,怕也会有别人,是你我反而更放心了。现在我只想让你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用让其他人其他事烦心。”

“娘,长瑜也是我的弟弟,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这个兄长该做的,再说此事,并不是我帮他,而是我们各取所需。”

“你这孩子,最会宽我的心。”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青年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中年男人两边头发花白,法令纹极深,显的格外严肃,那青年的身段容貌,都与张九如有七八分相似。

宁澜猜到这二人的身份,心中不禁咯噔一声。

中年男人瞧见厅中有人,斥责身后的随从,“怎么有客人在还往这边领?”

领路的随从一声不敢解释,直接出去领罚了。

王夫人安抚地拍拍宁澜的手,带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中年男人身边,“老爷,这是我干儿子宁澜,今儿个特意来瞧我的。”

宁澜站出来行了礼,问了声好。

中年男人也就是张九如的父亲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宁澜,随意道了声,“知道了,”便带着身后的人走了。

意外之中见到张九如的父亲,宁澜也无心再多逗留,很快告别王夫人回家了。

回到家正好人都在,阿北急不可耐的把此事讲了,并依据他的回忆添油加醋了一番。

宁澜笑着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少爷,是真的很吓人,张老爷光站在那里,那气势,就让我的心砰砰乱跳,你站在他面前说话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张九如听完带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玩意,“今日偶然得的,给小阿北压惊吧!”

阿北接了东西道过谢,“张少爷,我不小了,不是小阿北了!”

倒是阿南有眼力的把阿北拉了出去,屋中只剩张九如和宁澜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