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宁澜也没那么紧张了,坐下后便低声从“满纸荒唐言”开始说起了。

讲了一会儿,铺子里开始热闹了起来,王夫人问道,“可是那作词活动开始了?”

“正是,”宁澜招来月儿问了两句说道,“今日选中的词牌名是玉楼春,要不要给夫人拿来纸笔?”

“罢、罢,作词我可不行,写出来怕是叫人笑掉大牙,”王夫人笑着拒绝了。

宁澜也不劝,继续讲红楼梦。才讲几句,李清如那边传来了动静,“打量我没读过书吗,六一居士的“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也敢拿来唬人,这般德行,还是少出来行走罢!”

“我去问问有没有雅间空出来,”宁澜怕王夫人嫌吵,站起来就要往柜台走。

王夫人手急眼快地拉着他坐下,“不用,就坐这儿很好。”

宁澜便接着往下讲了,直到天色微沉,神色凌厉的丫鬟在王夫人耳边悄悄提醒道,“夫人,该走了。”

“几时了?”

“酉时四刻。”

“哎,一时竟听痴了,耽误了澜儿这么长时间。”

“不妨事,夫人想听随时过来。”

王夫人从袖中掏出一串玉珠,一看就是把玩了许久的,个个散发着油润的光泽,“一点心意,澜儿不要嫌弃。”

长者赐不可辞,宁澜双手接过,叫后厨食装了两盒点心,“这里各色点心都有,夫人尝尝,喜欢哪个让丫鬟过来说一声,我再做给夫人送过去。”

“唉,好孩子。”

“母亲,你见过宁澜了?”张九如忙完公事回来看见桌子上摆着宁记糖水铺的食盒,立马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试谈问道,“可还满意?”

“我说不满意你就能和他散了回家娶亲?”王夫人心中有九分接受了大儿子是断袖的事,可总有一分说不清是什么,拿话刺完人又开始心疼,“澜儿是个好孩子,你不可辜负人家。”

“是,母亲,”张九如凝重的脸上才露出笑意,“五弟还小,怎么这趟把他也带来了?”

“叫他跟着你在这里读书罢,李太傅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张九如神色一凛,“母亲,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