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符合这些规定了还要参加考试,考试成绩就是可控的了。官府把控度牒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在财政亏空时能增加收入,像宋徽宗继位初期为了填充国库,一道度牒明码标价卖到了220两。

“确实很难,”宁澜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财力和影响力去做这件事可以说是痴心妄想,“不过我也不是眼下就要做这件事,慢慢来吧。”

“宁澜小小年纪能深思远虑,叫人佩服,”李修远一直安静的听两人交谈,这时也忍不住出声,“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修远这样心思纯正的读书人都是心怀家国的,不能在庙堂之上施展抱负,也愿意在其他地方尽绵薄之力。

“叫修远大哥见笑了,”宁澜不好意思道。

“哪里,你太谦虚啦,我自问年长你几岁,却是远远不如你的。”

宁致文和李修远去上课之后,宁澜独自留下来看书。这房子下面有水源,地上凿了洞和水源相通,水气通过洞口发散,凉快许多。

等宁磊下了学,俩人才一起回去。宁磊还背着刚来时宁澜做的竹水壶,有些小了,宁澜琢磨着再做一个。

“哥哥,你有心事?”

“这你都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大事,”宁澜慢慢把寺庙的事讲给宁磊听。

“以后我帮哥哥,”宁磊听完认真的承诺道。

“好,我信你。”

到了家阿北正站在一个小凳子上艰难的切肉,这是原来宁澜熏好的肉块,吃的时候切片上锅蒸了就行。

“少爷,小少爷,你们回来了,”阿北看见俩人傻呵呵的笑,“我把粥煮上了,蒸了个肉,两位少爷还想吃什么,我去做。”

宁澜把他从凳子上掂下来,“好厉害,去把马齿苋洗了,我蒸个菜团子。”

菜团子是快手菜,马齿苋汆水切碎,和炒碎的鸡蛋拌匀调味后,加少许面粉吸取菜汁,再把菜捏成一个个小团子,均匀的裹一层面粉蒸熟就可以了。

锅烧开人也不用一直在厨房待着,是不是添个柴就行。这天做个饭跟蒸桑拿一样,多待一会儿就是一身的汗。

吃完饭宁澜带着家中的猫猫狗狗去溜达,阿黄每天一定要去宁致文家看三元的,轻车熟路,已经把那儿当成自己半个家了。

路上碰见春山带着弟弟春水在路边玩,春水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奶声奶气的比当初的春山还招人疼,他看见宁澜迈着小短腿就跑过来了,嘴里叫着澜叔叔,目标却是四喜和五福。

同春水玩了一会儿,阿黄有点着急,宁澜便告别了春山春水往文伯家去了,走时一再交代春山,“不许带着弟弟去水边,知道吗?”

“知道了,澜叔,”春山乖巧应下。

宁澜还是放不下心,抱起春水,“你们还是和我去文伯家玩会儿吧!”

“澜叔,你不能偏心,我也要抱,”春山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宁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