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了,回过头想吃啥菜来我这儿摘啊,也别和婶子见外,”花婶儿交代了一句便进屋了。

饭后花婶儿来串门一个劲的夸宁澜手艺好,说她家里人都说好吃,尤其她儿媳妇,怀孕这俩月以来,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我自己瞎做的,花婶儿喜欢,我给你说说咋做的,”宁澜知道花婶为啥来,他这手艺,也没啥藏的。

“那感情好,”花婶儿笑的一脸褶子,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有人一门好手艺能养家糊口了,只是她儿媳妇害喜厉害,看着心疼人。

宁澜把炸丸子和炖汤的做法都给花婶儿讲了,听的花婶儿赞叹不已,“等你娶媳妇了,你那媳妇定是个有福的。”

宁澜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啊,别说他现在才 15,就是娶,能给他娶个男媳妇不。

宁澜是没谈过恋爱的,上学时也有不少小姑娘给他递情书,可他没有动过心。他对自己的性向有了清楚的认知,是有一年暑假他躲在屋里熬夜看完了一部美剧之后。

他那时才知道原来想要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性别是最无关紧要的。

第7章

转眼宁澜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这期间他又去镇上卖了两趟柴胡和天麻,柴胡 52 斤共得了 1456 文,天麻 65 斤共得了 1960 文。

孙大夫还为宁澜介绍了他的师兄张平,孙大夫医馆小,药材用量相对来说也不大。

张平是镇上最大的医馆寿安堂的坐馆大夫,如果宁澜能得他引荐一二,兴许能搭上寿安堂这条大船,那以后有多少药材都不愁出手了。

张平看着比孙大夫年轻,为人有些倨傲。孙大夫拜托他的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看宁澜的时候头抬的高高的,眼神往下撇。

寿安堂就是宁澜上次在桂花树下见到的那家,背靠权势,堂里的五位坐馆大夫名声都是响当当的,经常被达镇上富户请了去,不管去哪家人家都恭恭敬敬的待着。

张平看不上他这样的升斗小民,宁澜也可以理解,是以对通过张平搭上寿安堂这件事儿也不上心。

宁澜从平安医馆出来,去买了些日常吃食及用品,又特意拣着口碑好的店铺买了两盒重阳糕,打了两斤小酒。

重阳糕是双色夹心的,和现代的米糕很像,一层白色一层浅紫色夹着深红色枣泥,最上面洒了一层干桂花。

酒打的是小酒中最高档的,这里春天酿造,秋天出售的酒叫“小酒”,小酒分成二十六个等级,最低档五文一斤,最高档三十文一斤。

冬天酿造,夏天出售的酒叫“大酒”,大酒分成二十三个等级,最低档八文一斤,最高档四十八文一斤。

也有窖藏多年的“老酒”,根据年数不同,价格也不等。

重阳节族里要祭祖,宁澜虽是家中撑门户的,但他的辈分不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