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见笑了,”李大夫不好意思的朝宁澜笑,笑的和李小书如出一辙,“身子怎么样了,来我再给你号号脉。”

宁澜放下背篓去李大夫的案前坐下。

“摔那一下倒是没大碍了,就是身体亏得厉害,得好好调养,”说着便说了个药方让李小墨去配药。

“李大夫”

“莫要推脱,今日小书多亏你了,”李大夫堵了宁澜要拒绝的话,“以后每月来一次,我给你调方子,你这身子现在养还不晚,银钱先不用放在心上。”

宁澜手中确实没什么钱,便要把今日采的药都给李大夫留下,李大夫只抓出来一小把,又交代了他药怎么熬制才放宁澜走了。

宁澜回去的路上还在想李小书,他头一次见到这么鲜活的一个人,话痨、可爱、社交那啥症、能屈能伸的李小书,实在是有趣的紧。

之后的日子宁澜每日早出晚归,挖草药,处理草药,忙忙碌碌充充实实,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等到了大家去集市上的日子,宁澜晾干的柴胡也能装个一篓多,便也打算去镇上一趟。

“秦大哥,我这些日子采了不少草药想拿镇上换些钱,镇上你熟,能麻烦你明儿个同我去一趟吗?”宁澜端着一碗鱼汤和一碗河虾炒野韭先找了秦大。

宁澜前几日在山上小溪上游处放了一张网,这些天网中的小鱼小虾刚好能打一顿牙祭。

河虾用野韭配上捣碎的茱萸炒了,微辣咸香吃着很过瘾。小鱼去了内脏煎至两面微黄,加开水煮了一锅奶白的鱼汤,只用少许盐调味就很鲜了。

“和我一起去不好,”秦大哥闷闷道。

宁澜一愣,才明白秦大哥是怕村里人看到惹出议论。

“秦大哥,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知道您比村里大部分都好,”宁澜语气真诚劝解道。

可惜宁澜最后还是没能说动秦大哥,秦大小时候受那样的对待,心里一直不好受,现在28 了也没人来提过亲,内心的那份自轻不是靠一两句劝解就能扭转的。

次日天蒙蒙亮宁澜就出发了,洞溪村离镇上不算远,脚程快一个时辰就能走到。宁澜路不熟,还背着一篓子柴胡,便搭了村里的牛车去。

“吃饭没?”赶车的是村里的孙爷爷,孙姓是村中仅次于宁的第二大姓。宁澜记得害死了小可怜母亲的就是孙家的人。

不过孙爷爷人和善,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宁澜,孙爷爷随身就带了俩包子,宁澜撒谎说吃过了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