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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打开看看,”周妈妈道。

阮清攸打开,发现盒子里头是几包蜜饯果子,并着……三五瓶膏脂?好么生的送膏脂作甚?

再一看,盒子里还放着张纸条,想来是匆忙之间撕下来的,还带着毛边,季钦龙飞凤舞、二字其上:“护手”。

想当初,太皇太后曾经拉着阮清攸的手摩挲,说:“珣儿手软,是个有福的。”

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磋磨,“有福”二字已不可攀,手也糙了许多。

阮清攸“噌”一下脸红了起来——

昨儿个夜里,季钦压根没睡着,自己挑灯扒拉他额头的小动作全被他知晓了!

第26章 筵席

阮清攸合上盒子,双手拍了拍脸,故作镇定地抓起牌,“来,接着打。”

话里话外都没有一点要将刚收到的蜜饯果子拿出来分分的意思,缉风眼睛盯直了都没用。

斗叶子斗了有个把时辰,阮清攸用他那十分磕碜的两吊大钱作本,竟然小赚。

待大家收了桌,阮清攸又拉着缉风问:“缉风兄弟,上次你拿去卖的络子,现在还能卖吗?”

他现在虽然不被人拘着,可以四处走逛了,但是上次缉风卖得价格实在太合适了,自己再去寻门路,未必就能寻得到。

虽说手头有一万银票,但那些钱,阮清攸想留着,万一哪日可以离开侯府,这些钱也可以抵了自己在侯府的吃穿用度,毕竟这里一应都是好的,钱绝对少不了。

现在是季钦当家,无论是一个死对头兄长的未亡人身份还是昔年同窗身份,自己都不好欠着季钦的。

这一遭本就来自于蒙骗与拐卖的婚书,早晚是要去勾销了的,只是还需徐徐图之。

“大约是能,”缉风回,“不过也得去碰碰运气,着急用钱估计不成。”

那“有钱的客商”今儿早上天不亮就带人出京了,估计没个三五天是回不来。

“那行,”阮清攸又拿了一小包袱络子出来,郑重地交给缉风,“这些就拜托你了,稍折点价也无妨,辛苦费这次一定要拿。”

“成。”缉风应了。

这日天晴无风,日光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是接连几日里最好的天儿,阮清攸午歇起来就带着人出了府。

街上繁华热闹,行人熙熙攘攘,但是他居然有些不适应,只走到宝庆斋买了些糖,本想多买些,没想到带的钱只够买一小包的,之后就匆忙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