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喻萧衡是会见他的,即便结了婚,那有如何呢,喻萧衡对他是不一样的。
可那两人亲密的距离打破了他的幻想,窗帘更是将他还有一丝光亮的心房彻底盖了个严实。
他明明是身处于阳光之下,却如同坠入了深渊。
眼前漆黑一片,窗帘似乎盖在了他的脸上,隔着那层厚重到令人窒息的布料,他恍惚听见了喻萧衡与那人亲密的声音。
但那全是想象,因为模糊不堪,因为他从未亲耳听见过。
身旁那些男人的对话朦胧地穿进他的耳朵。
“看来他不想见我们。”林将行说着忍不住苦笑,他捻磨着一根烟,直把它揉的烟丝破裂,簌簌落了一整个掌心。
不想见,那就不见了。
林将行转过身,身后顾长汀剥了一堆奶糖,糖纸堆在一起,咯吱作响的口腔连话都变得含糊不清:“林董又要开会了?”
林将行没回头,语气森冷:“顾总难道没会要开?”
顾长汀神经质地笑了,他踢了下路边的小石块,等人都走了个干净后才说:“有啊,我也临时有个会要开。”
所以,不是不想去见喻萧衡,只是实在工作太忙,暂时见不了。
等他和喻萧衡都有时间了,再见面也不迟。
他脚尖一转,刚准备走,忽然见竟还有个人一直没动作,还愣愣抬头盯着那被窗帘遮住的休息室。
顾长汀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窗帘没拉好,可以透过缝隙瞧见一丝半点。
他抬头去看,这样的话他就又有借口去见一见喻萧衡了,是提醒注意隐私,不是为了旁的。
但窗帘拉的严实,一点缝隙都没露出来。
“你还不走?”顾长汀认出这个人是喻萧衡的弟弟,过舟。
他们见过几次,印象并不好。
“与你无关。”过舟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像是一只被抛弃过的小狗,警惕心十足,连路过的人都要被他狠狠警告。
顾长汀“哈”了一声,上下抛着奶糖,心情不爽时就总是想找点乐子,欺负欺负人。
“没记错的话,你是他的弟弟,小朋友,他和谁在一起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兄弟变情侣,你要让别人怎么看他?死了那条心吧,你看那个顶替你的假弟弟就聪明得很,已经放弃了。”
过舟再一次有了反应,那双眼睛像是要咬死人。
顾长汀舌尖抵着齿根:“我说的有哪里不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过舟一字一句地说,像是以此来反复强调。
顾长汀笑的声音很大,以此来嘲笑他的天真:“难道他不姓喻,你不是喻家的孩子?”
“血缘可抵不上旁人偏见的视线。”
当然顾长汀自己是不认可这番话的,喻萧衡要是喜欢他,别说是假兄弟,就是他两是亲兄弟他也敢去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