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的确很能看破人心,尤其是阴暗的人心。
“阿随,你敢动我吗?”他口中吐露久违的称呼,上扬的眉眼带着兴味,又得意洋洋得让人想真的把他压在身下好好欺负一顿让他见识见识厉害才好。
晋随心痒得厉害,冰凉的指尖点在他的喉结处,冰得他小腹紧缩。
“你不敢。”喻萧衡给出了结论。
晋随眯起眼,火气从胸口涌出,想让他瞧瞧厉害,谁知门外秦母声音突然响起:“阿浔,你怎么站在这,看见阿随了吗,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没有,我找一找他。”秦浔说。
一道轻柔的脚步声离去,喻萧衡抬眼,他踢向晋随的鞋尖,笑:“阿姨在找你呢。”
一时之间,晋随的禁锢松动,再一回神,喻萧衡已经握上门把手,朝他扬了扬嘴角,张合的唇形是几个字的形状:胆小鬼。
门再次关起,阴暗的房间一如他的内心,明明不屑一顾却忍不住附耳倾听那对“夫夫”的对话。
“脸怎么这么红?”秦浔问。
喻萧衡用手背试了试,的确烫得厉害,他眼尾瞥向紧闭的房门:“被某个爱躲起来的小东西给吓到了。”
第65章
他毫不掩饰房间之内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这让一门之隔的晋随心都要跳出来,他揉了揉贴在门上被凉到的耳朵,忽而嗤笑出声,任何一个人瞧见此刻的他都会认为他有病吧,还病得不轻。
心里这样想着,晋随动作却不见丝毫犹豫,甚至贴得越发近,试图让呼吸声都进入耳孔。
门外,秦浔眯起眼,手指贴在喻萧衡的脸上,像是忍气吞声的人夫:“不是生病了就好。”
喻萧衡装作看不见他眼底的暗色:“阿姨让你拿什么了?”
秦浔已经将盒子递给秦母,他回忆说:“大约是某种传家宝。”
喻萧衡心想,果然如此,他和秦浔心知肚明订婚甚至后面的结婚都只是因为他的任务,他自己更是不知道有没有假戏真做的可能,这件事一但涉及到双方家庭,不确定也得成为确定。
他瞥了眼门,探了探身子,近乎趴在秦浔耳边小声说:“你和你妈妈说我不能收。”
秦浔眼中有暗色闪过,他捏住喻萧衡的手问:“为什么不能收?”
喻萧衡轻啧一声,被他瞪了一眼的男人脸上未显露分毫情绪,装模作样的本事修炼到了极致,他咬牙贴在他的耳边:“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