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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舟好似没听见,身体却突然动了,紧紧盯住猎物的野兽终于开始了狩猎。

喻萧衡唇上一痛,过舟粗硬的发丝扎在他脸上,滚烫的呼吸也落在他的颈间,身上的重量刚刚好让人不能轻易推开。

喻萧衡拉住过舟的头发让人被迫抬起头,同时曲起膝,制止住少年还要进一步逼近的动作,脚压在少年紧绷起的腹部上,用力将人踢开。

过舟吃人一般的目光让他发笑,声音竟然柔和许多:“胆子越来越大了。”

可依旧没有同意不去送礼物。

“换个时间再去好吗?”过舟不死心地说。

喻萧衡提着礼物站起身:“你自己知道答案。”

过舟垂下眼,他恍然间明白,他的恳求喻萧衡是否答应并不看他做了什么,也不看他是否能讨得喻萧衡的欢心。

他根本就不能影响喻萧衡的决定。

就像现在,即便喻萧衡答应他会陪他一晚上又如何,只要喻萧衡变了想法,什么约定都不值一提。

光太刺眼,过舟坐在沙发上抬手捂住了眼睛。

喻萧衡摸着自己发痛的唇,那里大概是破了皮,舌尖尝到浅淡的血腥味。

他正要关上房门,与走廊上的喻笙秋对上视线。

喻笙秋就站在那里,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风从没关严实的窗吹进来,卷起他垂在眼前的发丝,幽暗的眼睛在见到喻萧衡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柔软:“哥哥。”

他看着喻萧衡唇上的痕迹,又将目光投向门边的缝隙,透过那里似乎在看什么人。

喻萧衡笑着抬了抬手中的礼物,说:“阿笙生气了,哥哥没忘记今天是阿笙的生日。”

说着,他拉起喻笙秋的手,喻笙秋娇生惯养,手上没有一点茧子,和过舟的毫不相同,握起来只觉得细滑如玉。

喻笙秋闻见哥哥身上很浅的酒味。

酒香在喻萧衡的体温下变得温柔,丝丝的果香带着甜腻,恍若一场缱绻的梦。

“哥哥,你喝酒了?”喻笙秋问。

喻萧衡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可能是闻得久了,鼻子已经嗅不出味道:“阿笙觉得难闻吗,哥哥没喝醉,现在还很清醒。”

两人已经进了喻笙秋的房间。

喻笙秋不动声色地关上门,静静地反锁,他看着喻萧衡手中的礼物,满脑子想的却是这份礼过舟也有,他的哥哥独自给过舟过了生日,然后才想起还有他这个人。

他指着礼物,粉色的唇微微勾起,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瞧不出这张纯真脸上的轻嘲,只觉得甜美:“这是给我的?哥哥,你现在还过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