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安排下去,没几日就陆续收到了各府夫人们的回帖,都说能去听静慧师太讲经是好事,十分愿意前往。不管是给自己这个面子,还是冲着静慧师太,至少自己攒的这个局还行,大家都愿意来就是个好开始,许杏放了一半心,抓紧时间做准备工作。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也没忘了把欣姐儿带到身边,让她多看多听,再回去跟刘嬷嬷请教。
同贵则是跟丈夫张彪一起来找许杏,他们已经歇了几日,打算次日出发,去凉州的酒坊看看。
这事儿许杏也挺上心,便多嘱咐了几句,最后又让她回来的时候带十坛酒回来,放在府里备用。
同贵夫妻在凉州住了一晚,第二日才往省城赶,因为带了酒,马车走得就不快,回来的时候都下午了,不过同贵还是第一时间来见许杏。
“甘州也冷得厉害,这才九月,竟觉得跟前年腊月里那时候仿佛,倒没听说城里有冻死的,不过潘知府的夫人并城中的几个大户都施过粥了。”同贵说着甘州的情况,“程管事说,去年八月红薯下来之后,酒坊就重新开工了,不过因为战事刚平,商队走得少,只好在甘州本地卖,一个秋天都不大行,倒是攒下了不少存货,好在年底的时候卖得极好。今年算是慢慢恢复了,收益还不错,这是两千两银票,是这一年酒坊的净利,这一百两,是粉条作坊的。”
许杏接过了账本,叫她自己进内室去拿匣子把银票收了。
粗略的翻了账本,许杏道:“账目没什么问题,如此看来,一个月二百两的收益是能稳定住的。”
“是,程管事说了,咱们的酒在甘州这块儿也算是有些名气,若是有商队拉货,或者逢年过节,就能多走不少,这么算下来,一年能交给您两千五百两盈利,再加上旁边的粉条作坊,一个月也能有十两左右的收益,一年至少也有一百两。”同贵说着,一拍脑袋,“还有一个事儿,您从前租下的那些存粮食的宅子,三年租期都到了,奴婢也按您说的,都退了租,如今只剩下粉条和酒坊两处了,奴婢也去找牙行续了租,再租三年,按月让程管事付房租。”
“张娘子做事妥当,我知道了,这样很好。”许杏笑眯眯的说,“你快家去吧,好生休息,我把眼前这事儿忙过去,你再陪我出去看看,咱们在这边儿能干点什么。”
同贵本想说“不累”,可是听了许杏后一句话,顿时便打算回家养精蓄锐了,自然连声应是,退了下去。
“夫人,您都坐这儿好一会子了,可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想周全的吗?”同喜给许杏换了热茶过来,看她似乎在想着什么,便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