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先帝和当今陛下都那么信重靖北侯呢。”许杏点头,不管是不是封建王朝,这种为国为民大义牺牲的英烈都是值得人敬仰的。
“为了防止北疆恢复元气之后再次南下,如今的北地边界还是屯有重兵,你说的商路是不通的,每年两次的‘互市’都是双方重兵把守,只有皇商或朝廷反复核验过的商队才能参与。”长青认真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西域那边因为小国林立,虽然都对我朝有觊觎之心,但是实力比北疆弱得多,又跟北疆也多有摩擦,故此威胁不大,商路还是有的,不过大部分商队不会专程经过甘州,而是在南边就取道肃州西去了。”
许杏点了点头:“明白了,这样就还是得从甘州内部找法子。”
长青微笑:“你总是有办法的,为夫十分有信心。”
“啊对了,你不是说这里离哪个王爷的封地很近吗?会不会还需要给王爷上供什么的?”许杏苦着脸问。
“嗯,安王的封地在原州,就在甘州的北方,很近,不过不需要供奉他。”长青的笑容淡了,“只不过他要是在封地和京城往返,甘州就是必经之地。”
“哦,那要是出什么问题还真挺麻烦的。”许杏看他脸色不好看,以为他是不喜这些藩王,却没想到长青对此有心结。
接下来长青就有些沉默,搂着昏昏欲睡的欣姐儿,也半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日,在大人孩子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的时候,甘州终于到了。
“布政使司那边倒是挺痛快的,咱们只待了小半日就办好了一应公文,可是这甘陕地面的路也太不好走了。”许杏叹气,“按说也不远,居然走了好几天。”
“这样才好,有人来犯也算是一种屏障。”长青半开玩笑的说。
许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打算在甘州修路架桥吗?”
长青仰头看着远处的城门:“打算,如何不打算,不光要修路架桥,还要修城墙呢。”
许杏皱起眉头,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神色,心中升起了几分忧虑:离甘州越近,长青的心事越明显,旁人也许看不出什么,可是自己跟他太熟悉太了解了,她完全可以确定,长青对甘州有心结,却并不愿意说给自己听。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无意去探究,可是长青的状态让她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