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想了好一会儿,问:“这个靖北侯,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和朝中的派系有什么关系?”
“他是勋贵之中最得陛下信任的,也从不拉帮结伙,并不曾听说他和朝中的什么人有关系。”长青介绍着自己知道的情况,看着许杏颇有深意的神情,犹豫了一瞬,“你是说,他也许私底下和什么人有关系?而那个人,也许了解一些我的事情?”
许杏摇头:“这我不知道,不过,与其说陛下已经注意到了你,不如说朝中的别的什么人在关注你更现实一些。原因我不知道,但是蛛丝马迹还是有的,张彪张顺两位不还在府里吗?你可查到他们二人的真实来路了?”
长青想着想着,倒是笑了:“我就没去查,随他是谁呢,我不过一个六品小官,也没有家世背景,还能多重要不成?”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想无益。你不也说了嘛,感觉靖北侯对你并无恶意,那就行了呗,反正你自己不亏心就不怕。”许杏说着,又想起陈同知来,“陈同知如何了?侯爷那边对他是什么态度?”
“我也没打听,只是没听说他下狱,大约并没查到他身上,不然依着靖北侯的手段,才不会客气。”长青说道。
许杏一向都很信服长青,可是这一次,他却判断错了,当然也不能说全错,只是方向不对罢了——靖北侯还没有行动,陈同知府里就出事了。
“死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长青正在书房里写春联,许杏在一旁裁红纸,夫妻二人虽没有说话,却自有一份宁静温馨,可是春联都没写完,这气氛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破坏殆尽了。
已经做了大管事的同文亲自到书房来送消息:“大人,夫人,方才陈府来报丧,说陈同知年下喝多了酒引发旧疾,昨夜半夜去世了。”
许杏和长青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长青便道:“你看着安排吧,准备一份丧仪,我得去吊唁。”
同文走了,长青拿起笔来接着写春联,神色不见波动。
许杏在这里的经历不多,可是从前资讯发达的时候,也不是没听说这样的事情,她就有些没心情娱乐了。
长青把所有要贴的春联写完,才道:“你不用担心,这事情是不是巧合,靖北侯一定能查出来,便是查不出来,在这个关头,也会有人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