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雄虫对我很不满意,不愿意让我服侍,是我做的不好,应该要被惩罚的。”
席勒现在想要骂娘了。
堂堂一国将军,战场上威风凛凛,保家卫国,杀敌无数。
嫁人后却需要做低伏小,忍气吞声,在没什么本事的雄虫面前夹紧尾巴做虫,小心翼翼的伺候,随时要看雄主的脸色过活,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想到这儿,席勒对于雌虫糟糕的处境,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同时,他再次心疼起眼前的雌虫,心疼起这位年轻的少将。
雌虫宁愿忍受被抑制环惩戒的痛苦,也不愿意提前告诉雄虫这件事,并寻求雄主的帮助,那一定是因为他认定了说出来后,自己的处境反而会更加糟糕。
席勒作为非本土雄虫,原本就没打算三妻四妾。
甚至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将克莱因少将,作为雌君迎娶进门。
“克莱因,你该更信任我一点的。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难受。”
一家人吗?
克莱因瞳孔地震。
这位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少将,脑子宕机三秒钟,而后再次捋清自己目前在雄虫心中的定位:
可以一起生活,但没有爱。
虽然没有爱,但愿意收容自己。
见雄虫情绪还算平和,克莱因悄悄松了一口气。
然而再平易近人的雄虫,面对犯错的雌虫,再如何宽容,也是有限度的。雌侍手册里有规定,雌侍对雄主的隐瞒是大忌,是需要受到严厉惩罚的。
现在雄主质问自己的隐瞒,即使不下死手,一顿较轻的鞭打和罚跪是免不了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克莱因说完直接翻身下床,“砰”的一声双膝跪地。
预判到克莱因要有大动作,但没料到少将会一言不合直接下跪,席勒一时间甚至没能拉住。
“呃……你那个,”第一次被雌虫跪,还是一位少将级别的军雌,席勒罕见的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少将这是做什么?”
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后,席勒立刻侧过身,抓着克莱因的手臂,就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啧,刚刚跪地的声音听着都很痛。
没想到克莱因一动不动,只是一味的认错道歉,甚至主动求罚。
“真的很抱歉,是我不够信任您,都是我的错,为了帮助我改正错误,请您用鞭子教育我一顿,辛苦您了!”
克莱因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请罚,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声线却又冰冷得不行,听着实在别扭。
理论上来说,雌侍犯错请罚,不仅需要下跪,还需要对着雄虫磕头才行。
克莱因实在低不下这个头。
现在会跪下来请罚,也是为了能平息雄虫的怒火,让雄虫把气发泄出来,明日不要迁怒到小虫崽身上。
席勒确实快要被气笑了。
“你先起来,我现在很累不想动手。你再不起来,就是忤逆我的命令,那我真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