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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他被纪满月卑鄙无耻痛下黑手,又被二人合力一击,震伤了脉络。

司慎言全力进攻,他败相已生。

再看场外待命的绣衣使者也被司阁主一声唿哨召来。

大冢宰心知大势已去,索性识时务了,嘶声道:“罢了,老夫暂且认输,不打了不打了。”

谁知司慎言不吃这一套,非要将人制住才安心。

心软易生变,点沧阁主待敌从来不是友善之辈。

又不过十余招,墨染骨飞转生花,眼看要一击正中大冢宰右手伤处,这下如果打上了,冢宰大臣就真要落得自己预料那般下场——废了一只手去。

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语成谶。

急如星火飞掠,有人急道:“司阁主手下留情!”

听声音知是孟飘忱。

司慎言墨色笛子招式偏转,戳中对方肩头穴道。

紧接着两名绣衣使者迎上,将敌人彻底制住了。

孟飘忱两三步到冢宰大臣近前,定定的看他好一会儿:“你……真的是舅爹……你真还活着!”

一言出,所有人都看向姑娘。

千头万绪的猜测与糟乱,似乎在这一刻,寻到了个穿针引线的孔,因果渐明。

事至此时,宫变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大冢宰势败,脸上都看不出太多情绪,但他却在看到孟飘忱的那一刻,难掩激动。

他想要说什么,张嘴又说不出,只有嘴唇一直在抖,两行泪水,沁出眼眶。

他长相太刚毅了,那副棱角分明的模样,怎么看都跟掉眼泪不搭边儿。

也因如此,这样的人一旦落泪,就会让周围人生出股他受了天大委屈的错觉。

是的,错觉。

“你是……”他激动得话不连贯,与方才狠心杀戮的邪佞之臣判若两人,“你和阿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飘忱愣愣的,显然是思绪已经在脑子里拧麻花了,好半天,她冷声道:“你不配提我阿婆的名。”

冢宰大臣欲言又止,居然显出局促来,正此时听流勒王上喊得撕心裂肺:“谁……谁快来救救玉姑姑……宫医呢……医师呢……!”

情急戚戚然,声音都破了。

纪满月急向孟飘忱道:“姑娘快看看玉娘娘,一定要救活了!”

孟飘忱医者仁心,马上把家事放下了,待到眼见萧玉的模样,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满月也想跟过去看,但他突然就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