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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时松开拳,改为与他十指相扣。

“那你以后,也要时常与我写信。

见字如晤,我们成婚前,或者你有时候外出、我没办法见到你的时候,就捧着你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细细地读。”

“所以——”最后,她凑近他,“那些信,给我看看?”

陈清玉有些害羞,但又怕这个机灵鬼说自己在骗人,还是起身转向身后的书柜,把信从暗格里翻出来交给她。

他刚重新坐下,就听见萧南时摇头晃脑地念:“与南时书,卿卿如晤,忆自宫中一别,弹指数日……”

“你怎么。”

陈清玉想取回她手中厚厚的一沓信,却被她轻易躲开。

他羞急了,面颊色若桃花。

怎么还读出来?

萧南时一字一句看着,眼睛眯成两枚小月亮,又弯又亮。

她读着读着,犹嫌不够,转头坐在捂面不语的陈清玉腿上,笑容纯净:“我累了,你自己读给我听。”

陈清玉用来掩住红面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下移,露出一双漂亮却无奈的眼睛与她对视,最终还是拗不过,只好接过信柔声读着。

“……今日过桂花坞,思卿与吾共观之桂花,离卿则不香矣。

虽则香淡,亦属胜景,若能与卿共赏,心甚悦尔。折桂而下,却无相邻驿站可寄……”

“………重阳已至,不知京中气候几何。

明月我心,况复相思。佳节更应团圆,萧府设宴否?南时今日加餐否?

…秋风多厉,珍重起居。”

“致南时,睽违日久,未悉近况,拳念殊殷……”

萧南时整个人贴进他怀中,听着他清润温柔的声音,亦笑亦泪。

她忍不住扬起头,吻他说话时随之上下滚动的喉结。

陈清玉一个字正好读完,深吸一声,将还未来得及念出的下文吞咽回去。

他深沉的看向她,她却说:“不要停。”

她的手像喝醉酒那天一样抚上他的胸膛,又绵绵的往下,解开衣带探进去,作乱般摸那僵硬滚烫的腹肌。

细白柔嫩的小手动作轻柔又灵巧,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能感受到布料之下炽/热的颤/栗。

她的头顶,他依然很听话的读着。

“…及漪州已一日有余,前番来时,并无何异;

今则思及卿卿故土,山川壮美,亦复可观。

若吾得幸,生斯长斯,与卿共度龆龀总角之时……”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