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棠沉默了很久。
九天玄凤却已按捺不住,“尊神,不可妄言啊。仙使乃仙族,妄加揣测,强行说是我兽族,仙尊会不高兴的。”
“都已轮回转世过一遭了,只是想见一面,怎就给我扣帽子了?”句芒的眸色几不可察犀利一瞬,
却在玄凤抬眸之时,尽敛眸中光华,“……罢了,既然魔尊不愿意让我见,往后总有相见的机会。”
“尊神,您这是何意……”玄凤一怔。
句芒轻笑,淡淡看她,没有答话。
簌棠若有所思着,却因祁以遥的事心有纷杂,到底没有多说。
既然是阿浮的朋友,她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摆摆手,让殿外的侍卫替句芒安置妥当。
一出魔心大殿的门,抬头,簌棠却望见黎珩默默立于大殿前。
她脚步一顿。
“阿浮。”她对着身侧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少年道,“你先送春神去住处吧,我有话对黎珩说。”
浮桑看她一眼,看出她的心神不宁,沉默一瞬,最终应好。
待浮桑离开后,簌棠才缓缓走下高台,看着黎珩敛目不言的模样,莫名地,她有一丝迟疑和恍惚。
她知道,是原身的情绪。
她问他,“你是不是,一早就认了出来?”
认出来祁以遥就是青鸟了。
其实,她也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打从一开始见到祁以遥,她就觉得莫名亲切。这一路与祁以遥相处,即便知道书中祁以遥与她是对立的,她还是希望彼此能够成为朋友,将一切都说清楚。
她,亦或是原身,在希望着千年前的误会不要延续至今,彼此能有重归于好的机会。
黎珩垂眸看她。
背光之下,他那双乌眸中藏着极深的情绪,如浓墨散开,难以描绘。
然而他的答复是肯定的,“嗯。”
“当日见到她,我便认了出来。”可是彼时,他没有多说什么,“我没有告诉你,是想着往事已逝,既然你已尽数忘记,便不必为此难过。”
“她也忘了。”簌棠开口,她看着黎珩,“唯有你记得,那…你不会难过吗?”
这本是一段三人的友谊,最终却是两人将前尘尽数遗忘。
可记得的人,往往是难以放不下的。
人本有着丰富的情感,亦有着察觉他人情感的敏锐感知,汁源由扣抠群八以寺巴依刘酒刘三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这一瞬,她察觉到他的眸色当真有一丝黯然神伤。
最终,他却摇摇头。
“你亦看到了。”他道,“如今,她活得很恣意,魔族也越发欣欣向荣,不过一段往事,何须神伤?”
簌棠沉默了一会儿。
说到底她并非原身,情绪埋藏在心里,时而翻腾,却还能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