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桑微蹙眉,刚要接话,却听她又道。
“尤其要看好那些凡人,他们没有法力,不要让无辜的人受伤了。”
来不及再细商这些类从何而来,她要继续施法,不知何时,心跳鼓鼓,这般心跳声不大正常。
少年却难得缠人,拉着她不放手。
浓郁的黑暗里,他的眸却清亮,“簌棠,鹿蜀来过了。她施展了入梦之术,将‘类’都吸入梦中了。”
“……”簌棠沉默了一瞬,极快反应过来,“所以,我们现在在梦里?”
他嗯了一声。
“‘类’在纠缠你,鹿蜀无法将你与‘类’分开,只能送你一同入梦。”
——所以,只有她中枪的梦达成了。
簌棠又觉得不太对劲,“类”,似猫非猫,而浮桑就是她见过的唯一一只猫。
她紧盯着浮桑,这个猜想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为何你也在这里?”她问道,“你也被‘类’缠上了?”
类与浮桑,必然有什么关联。
他答得很快,似乎自己也有些迷茫:“……我怕你死了。”
“……”
一片幽深中,本只容纳她一人的结界里,少年与她,不知不觉挨得很近。
近到几乎不用努力嗅闻,周身已然萦绕着彼此的气息。
他熟悉的,簌棠身上的幽香,如雪松一般,清冷,却又缱绻,就这样一点点窜入他鼻尖。
而他呼吸的热度,早前感受不到,直到此刻忽然轻洒在簌棠耳畔,酥痒又麻,惹得她微微一颤。
他垂眸看她,也随着她身体的些微抖动,颤了颤眼皮。
他眼底,开始凝结着更深的茫然情绪。
为何怕簌棠死?
生死恒常,为何他独怕她死?
“簌棠。”浮桑唤她。
“……嗯?”她回应,却简短。
“你为何不说话?”
“……”好好好,不说话还不成了。
簌棠不说话当然有原因。
——系统在疯狂提示她,猫猫的好感度涨了一点,两点,三点,四点……
既然梦外的人是安全的,梦里暂时还有结界挡着,她的心放下一些,可以分出精力看看猫猫这波好感能涨多少。
“要说什么?”既然浮桑想让她说话,那她就开口。
可是声音却无端有些哑。
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她觉得不大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继续紧盯着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