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诱人,但簌棠此时,更在意他头上若隐若现的头衔。
所有她遇过的兽族,除却系统明确表明不可攻略的青鸟,都有头衔名称,而且系统大多时候都能识别。
即便初时不能,相处一段时间后也可以。
——唯有浮桑,从始至终,都是【一只猫】。
才如此想,面前的少年身影忽然朦胧,灵光渡上他周身,不过眨眼间,他又重新变回了猫。
白猫毛发盈着金光,比之白日更甚,轻浅莹润的颜色甚至将近处微微照亮。
“近来,此泉眼邪气激荡肆涌。”簌棠眼见着,无奈眨眼,只得换个话题切入,“……大抵是从你至魔心城开始的。”
浮桑哼了一声,这个他能回答,简直无稽之谈。
恶欲早与他本身剥离,而以他沉睡至今的心境,应是压制才是。
“你好生看看。”他道,“现下,这泉眼有波动么?”
簌棠不是瞎子。
泛着浓浓黑雾的泉眼,如今看来,竟比黎珩来时还要温和些。
令她方才分神的是泉眼中蓦然冒出的青光——不难猜测,那是青鸟的灵气。
青鸟也来过这里。
当然她并不知道为何青光忽然冒出来,是因浮桑在吸收恶欲,无意卷上来的灵气。浮桑极快地看了她一眼,难得心虚,又错开视线。
“但你怎么能这么轻车熟路找到这里?”她沉吟着。
猫猫微抬下颌,目色淡淡,澄澈的鸳鸯眼闪了闪,含了明昧神秘的光。
——不过在簌棠看来有点装逼,他道:“地界,无我不知之地。”
可其实,浮桑心中有一丝波动。
这里有无数掩蔽的繁复阵法,皆是为了掩盖此处的恶欲之泉。
若不是今日,黎珩带着簌棠进入开启了阵法,恶欲稍纵即逝流出一些,他先前当真未能察觉。
……原来,他眼眸稍暗,这里就是他封存恶欲之地。
昔年,恶欲来势汹汹,滋长得极快。为了不有一丝一毫伤害到兽族的可能,他剥离恶欲极快,即使来不及衍算出恶欲会去往何处。
但他记得清清楚楚,彼时他是用尽了心力将恶欲封存在了地底的,不然也不会灵力耗尽,事到如今也没完全恢复。
“你好厉害,真棒。”簌棠向他竖起大拇指。
浮桑:……
他盯着即使此刻平静无波,却仍幽深不见底的恶欲之泉。
恶欲太深,因此为泉。可恶欲的封印为何会被打开,又究竟是谁将恶欲再度封存,魔族?
浮桑如此想,心不知怎得,突然有些发闷。
沉吟片刻,他决意好好问一问簌棠,谁晓得簌棠也瞥着他,淡淡开口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