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心中放空,装得很累。
但她知道,如今身为魔尊,这些事务她总要参与进去,她决定之后好好做做功课,多与原身的灵力融合,能认知到的信息便能更多。
一抬头,重明鸟正好奇地飞来飞去,又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东西。
簌棠哑然失笑,“偏殿,那儿是阿浮和九耳住的地方,还空了很大一片,随意你玩。若是不舒坦,殿外也可以飞。”
寝殿十分大,她并没有让它们搬到内室,有灵识的兽族不需要太过看护,彼此保持一点恰当的距离,对她对它们都自在。
但肩头的浮桑尾巴一甩,甩到了她脸上。
簌棠啧了一声,不解道:“怎么了阿浮?难道你想和我住?”
浮桑睨了她一眼,从她肩头跳下,犹自去往高处的猫爬架。
并且将飞上来的重明鸟赶了下去。
地上,九耳犬冲着被赶下来可怜兮兮的重明鸟,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簌棠没注意这些,她老神在在,手指轻叩台面,心里想着事。
因为祁以遥与她说的话。
原身残暴不仁,行事乖张手段残忍,她压迫子民天性,欺压兽族,将魔兽逼上了绝路。如此恶徒,终要自食恶果。
——这是祁以遥说的,也是簌棠从书中看到的。
原身像是板上钉钉的大反派,是不可饶恕的恶人。
可其实,原书更多还是描写男女主的爱恨情仇,对于原身的描述,也只有这些苍白的文字。
她对祁以遥所说的话,看似为了迷惑对方,其实也是她自己心底的疑问。
因为,她同原身融合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些所谓的残忍画面……
是驱赶了魔兽,是下了禁养魔兽的命令,可除却这些,原身没有再多管过兽族,甚至连暗市一事,都是她穿越来后才发觉的。
原身对兽族,更像一个冷漠的看客,意图将这些她讨厌的兽族全部驱逐出视线。
而不是一个残酷的侩子手。
她又不由得想起了禁林……
“簌棠。”冷不丁,身侧响起清冽干净的少年音。
白猫落地无声,悄然无息,簌棠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谁是袅袅?”
“……”簌棠看着目色澄澈的白猫,没弄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袅袅……你问她做什么,阿浮,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没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