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影疏面无表情地覆在江衍的手上,手中的返璞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随即独眼人的手腕血流如注。
独眼人捂着手腕跪倒在了地上,面上的痛苦一览无余,周围的海盗看到老大被打,本就是被怂恿的贼心,顿时漏了底,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朝影疏喘了几口粗气,“非要如此?”
此时,一个带着白色斗笠的人突然从小船中冲了出来,方才这艘小船一直不远不近地飘荡着,以至于朝影疏并没有注意到它。
江衍向前半步将朝影疏拦在了身后,出掌对上了来者。
朝影疏一惊立刻上前,但还是晚了一步。
来者感觉自己的内力正在不可逆转的流出,他迅速后退三步,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出声问道:“你这是什么邪功?!”
朝影疏看到江衍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的疑虑也冒了出来,从刚才白衣人的一掌来看,他的功力并不低,甚至能同朝影疏自己抗衡,江衍能接白衣人一掌,实属意料之外的意外。
朝影疏问道:“没事吧?”
江衍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白衣人说:“相传雁王被风朔太后废了一身的武功,现下看来是假的?”
朝影疏蹙起了双眉,她暗自发力,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你是顾湘云的人?”
白衣人慌忙摆了摆手,“我不跟你打,你的武功现下在大胤是数一数二的,我好男不跟女斗。”
朝影疏接过江衍手中的返璞,直接朝白衣人冲了过去,“由不得你。”
只要是风朔来的,只要同顾湘云有关,只要涉及到江衍,朝影疏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衣人轻功了得,轻轻松松便躲过了朝影疏的一刀,“武林江湖有一套规矩,我先自报家门,在下风朔上将军,梁遂。”
“将军住手!”濮阳眷从小船篷中走了出来,下船后直接奔向了江衍。
濮阳眷本想扑入江衍的怀中,但又碍于两人现下的身份,只好在江衍一步远的距离处停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眷儿见过亚父。”
江衍虚扶了一把,“你不必如此称呼我。”
濮阳眷抿了抿嘴唇,心中一阵失落,“亚父走后,您的谆谆教导,眷儿一刻都不敢忘,此次前来只是想念亚父,想看看亚父过的好不好。”
江衍说:“您为风朔之主,无需如此。”
梁遂将随身的钱袋扔给了独眼人,“拿着这些钱快滚,若是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说出,小心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不保。”
独眼人连声称是,拿起钱袋带着那群海盗离开了,他本就是为钱而来,其余的事情他一概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