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撑船的男子开口提醒道:“阿疏,水凉。”
朝影疏放下怀中的东西有些艰难地起身,然后走至船尾拿出手帕帮江衍擦了擦额上的热汗,笑着说:“我来撑会吧,这么大的太阳都把衍衍晒黑了。”
江衍无奈地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朝影疏与腰身不符的腹部,“就算你想,我也不同意。”
朝影疏摸了摸肚子,算了算日子应该也快到时候了,小家伙来的太突然导致她与江衍的计划全部落空,本来打算再往北走却不得已赶回,她突然眉头一皱,按在腹部的手稍稍用力些力。
江衍见朝影疏一副不舒服的模样,慌忙问道:“怎么了?不会要生了吧?!”
朝影疏摇了摇头,见江衍紧张的模样哑然失笑,“没有,这个臭小子踢我而已。”
江衍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轻拍了拍朝影疏的肚子,教训道:“小坏蛋们又打架,搞得你们娘亲天天不舒服,就不能跟哥哥学学?”
朝影疏说:“这两个太能闹腾了,当初怀允羡的时候他又太乖,让我一度以为是之前的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江衍捏了捏朝影疏的脸,调侃道:“所以这就是那段时间你经常偷偷晚上抹眼泪的原因?”
朝影疏讪讪地一笑,伸手指了指莲叶深处,“再往那边划一点,摘几个莲蓬就回去了。”
江衍见状,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可真可怜啊,一个小姑娘抱着个不大的小肚肚在那里伤心难过,要不是师兄来给你把脉,还不知道要难过到什么时候呢。”
朝影疏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江衍的脸上,愤愤地坐回了船头。
江衍忍俊不禁,“阿疏,你还记得当时师兄说的什么吗?”
朝影疏蹂躏着荷叶的绿茎说:“诸葛大夫说允羡懒得不行,天天睡觉,即便到了后来月份大了,允羡动的也少。”
江衍回忆了片刻才说:“允羡小时候也不哭不闹的,一夜都不醒,性子随你。”
朝影疏厌厌地说:“可他长得不像我,倒是跟你特别像。”
江衍说:“可是他事事都想着你,我这个亲爹享受的待遇可不多。”
朝影疏催促道:“废话少说,快点撑船。”
朝影疏回到朝家后直接抱着采摘的东西去了厨房,她屏退了欲上前帮忙的侍女,将今日早晨洗好的鸡块包进了荷叶中准备上锅蒸。
江衍走到锅台下准备生火,随后道:“你能不能休息一会?”
朝影疏盖上锅盖,拿过一旁的莲花剥下了花瓣,一边清洗着一边说:“诸葛大夫说双胎容易早产,多活动活动有利于生。”
江衍随口道:“你吃太多,孩子长得太大也不容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