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影疏挥开诸葛青云的手,迅速跑到前堂的角落把自己藏了起来,细声细气的哭声如同猫儿一般,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仿佛只有这样才没有人会伤害她一般。
诸葛青云凑近白布闻了闻,除了血腥味似乎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他的双眉突然蹙紧,“是澜沧花。”
徐三娘问道:“这种花可以让人变痴傻?”
诸葛青云摇头,他看了看朝影疏的状态,“我猜测这可能是塔格尔的萨满秘药,这种药是用来控制人的心智,朝姑娘这种情况比较复杂,中间可能出了什么差错才会导致她出现这个状况。现在药效还处于发作期,一会等她醒了再说吧。”
徐三娘神情惊讶地问道:“她还能苏醒?这个发作期有多长?”
诸葛青云说:“一切都取决于朝姑娘服用了几次药,每次的剂量有多少。”
徐三娘走到墙角伸手摸了摸朝影疏的头发,低声道:“阿疏,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朝影疏瘦弱的身子不停地发着抖,她突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轻声道:“只服用过一次,剂量不清楚。”
诸葛青云听闻迅速上前,问道:“朝姑娘你现下什么感觉?”
朝影疏蹙着双眉,忍着从身体深处不断涌出来的痛意说:“头痛欲裂,腹痛,恶心,神智有些不清。”
诸葛青云默默地记下来,继续问道:“你清醒的时间有多久?”
朝影疏说:“不久……不久,半刻钟可能都不到。”
徐三娘看着朝影疏抖如筛糠的身体,脱下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阿疏,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朝影疏点了点头。
诸葛青云说:“一天清醒会有几次?”
朝影疏说:“一次,若是觉得害怕会有第二次。”
诸葛青云颔首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朝影疏闷声道:“有便劳诸葛大夫了。”
李稜突然推门而入,大声嚷道:“诸葛大夫,我这边又有一些士兵感到不适……阿疏?!诸葛青云你这个禽兽,你对阿疏做了什么?!”说完,他便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朝诸葛青云砍去。
诸葛青云侧身躲闪,解释道:“李将军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到那样。”
朝影疏扶着墙站了起来,连腰都无法挺直,她有气无力地对李稜说:“李稜,我是来治病的。”
李稜听闻立刻收了剑,往朝影疏的方向走了过去,问道:“发生何事了?你生了什么病?!”
朝影疏摇了摇头,被冷汗浸湿的手突然一滑,她一时失去了支撑直接摔到了地上。
徐三娘扶起了朝影疏,伸手拂去她粘在面上的发丝,轻声唤道:“阿疏,你还好吧?”
朝影疏睁开迷离的双眸,她立刻将自己的手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扎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