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影疏想了想说:“住帐篷不方便就只能睡马棚,当时梁霄城的守将是阮秦,他也经常去前线冲锋,我救了他几次,升迁便比较快,带着打了几次胜仗便没人敢对我有意见了。”
江衍沉寂了片刻,随即问道:“你若是真的要去前锋营便带着简竹一起去吧。”
朝影疏凑过去握住了江衍的手,“你放心,我会没事的。走吧,扎帐篷吃饭去。”
阮凉玉见状伸手拽了拽苑翎山的袖子,问道:“苑叔叔,雁王爷这么厉害为什么都传他无能?”
苑翎山接过伙夫端过来的热汤和面饼转手递给了阮凉玉,看了一眼江衍说道:“都是当今圣上的意思,每次打完仗便将雁王的兵权全部收回去,不许他养亲兵和府兵,传来传去便也传成了无能。”
阮凉玉目光艳羡地看着江衍和朝影疏,双手着托腮说:“好羡慕他们啊。”
苑翎山提醒道:“吃饭,等回家让你爹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
阮凉玉接过热汤,笑着说:“谢谢苑叔叔,这个事情羡慕归羡慕,若是不像师父和雁王那般也就没那么值得羡慕的了。”
苑翎山一愣,反问道:“师父?”
阮凉玉喝了口热汤才说:“对啊,朝姑娘在教我刀法呢。”
苑翎山问道:“她会武功?”
阮凉玉点了点头,手舞足蹈地说:“苑叔叔不知道吗?朝姑娘可厉害呢,我在家都能听到她在江湖上的事迹。苑叔叔果真是练兵练傻了,双耳不闻窗外事了。”
苑翎山敷衍地笑了笑,“吃饭,先吃饭。”
苑翎山有些不明白段鸿轩将这样的女人安排在江衍身边是何意,莫非想趁着此次机会直接一劳永逸,给江衍安排一个行军路上沾染疫病的荒唐理由,顺利处理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他抬头看了看与江衍并肩而行的朝影疏,他觉得二人关系似乎不错的样子,心中不免又添了几分疑虑。
江衍进了帐篷先是扯了一件外袍给朝影疏披在了身上,随后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以后不能再下水了,再往西走夜晚如同寒冬有你受的。”说完,他从随身的行李中翻出了一身衣服递给了朝影疏。
朝影疏对着帐篷口扬了扬下巴,笑着说:“劳驾。”
江衍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觉地走到了帐篷口,对卫兵说道:“找队哨兵查看附近城池村庄的疫病情况。”
“是。”
简竹端着两碗热汤和面饼走了过来,见江衍站在帐篷前便上前问道:“将军,您站在这里干嘛呢?”
江衍接过托盘,对简竹说:“没事,你去吃饭吧。”
简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江衍回到帐篷时朝影疏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喝着杯子里的热水,“先吃饭吧。”
伙夫做的莼菜腊肉汤,由于加了鱼肉提了几分鲜,将面饼泡在其中也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