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酌白一下子慌了,她反手敲了段鸿轩手臂上的麻筋,趁后者愣神之际迅速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穆酌白脚下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她偏过头说:“我说我累了,请陛下自重。”
段鸿轩怒道:“穆酌白,你是在让谁自重?!”
穆酌白立刻伏地跪拜,高声道:“陛下,请自重!”
段鸿轩上前抓起穆酌白的襟口,逼迫后者看着自己的眼睛,“朕若是说不呢?你也不想朕像第一次那般吧。”
穆酌白面上冰凉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破裂,似乎想起了什么羞愤的事情,她直接将手中的刀片抵在了脖颈上,“若是陛下拒绝,那么我也只有一死。”
段鸿轩颤着手放开了穆酌白,他伸手握住了后者的双肩,低声哽咽道:“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好?朕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人,你可以对着他笑,对着他面露为难,为何对着朕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穆酌白不咸不淡地说:“陛下你在说何事?”
段鸿轩无奈地笑了笑,他凑上前吻了吻穆酌白的眉眼,“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晓?朕什么都知晓,朕这么多年的真心当真不能换回你一丝一毫的心动?”
穆酌白抬眸看了一眼段鸿轩,冷淡地说:“陛下,您累了。”
段鸿轩闻声倏地松开了穆酌白的双肩,起身后退了几步,面色绝望地说:“你们走吧,别让朕再看到你们,最好中秋之前彻底从朕的眼前消失。”
穆酌白伏地施礼,神情不悲不喜地说:“我明白了,多谢陛下成全。”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正阳宫。
【南邑 朝家】
是夜,微风徐徐,乌云蔽月。
朝影疏换好了一身夜行衣便轻手轻脚地从朝家溜了出去,她必须在仅有的时间内能找出林天泽所有的罪行,以便能确保朝家的安全,她不能看着朝家再一次覆灭。
林府依旧是一片死寂,朝影疏见怪不怪地翻墙而入,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林天泽集会时所用的书房,看了看四周的廊庭确定空无一人之后推门而入。
朝影疏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开始翻找能藏匿东西的每一个角落,林天泽谋反是早有的事情,即便他能将所有的罪证都销毁的一干二净,总会留下点漏网之鱼而朝影疏要找的便是那点蛛丝马迹,就当她打开一个盒子想取出里面的东西时,一支暗器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的手侧。
朝影疏迅速取出其中的东西塞入了腰包中,她看着大敞的房门,当机立断从一旁破窗而出。当她看到来者时,想要逃离的双脚直接转个方向,直接向来者冲了过去。
余兰折死时的惨状,朝莫悔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瞬间在朝影疏的脑海中闪了个来回,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让她有些烦躁,非要拿林影影出气不可。
林影影一愣迅速出掌迎了上去,对掌的瞬间她便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但是她想不出会有哪个内功高手也同她一样夜探林府。
林影影收了掌,出声问道:“敢问前辈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