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见状不妙,立刻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对壮汉道:“大夫不在,今日不看病只抓药。”
江衍坐在椅子上,敷衍地一拱手,“孟师兄,许久不见。”
孟怀钰慌忙摆手,“你如今贵为雁王,我可不敢受你这一礼。”
江衍起身,笑道:“即便我之前不贵为雁王,怕你也不敢受我这一礼。”
孟怀钰面色一僵,随意地笑了笑说:“多年不见,你的嘴还是这么厉害。既然诸葛师兄不在,我便改日再来拜访。”
小童见孟怀钰走了,伸手拉了拉江衍的袖子,问道:“这人是谁啊?你怎么对他说话这么冲?”
江衍拍了拍小童的发顶,“猜你也应该能猜到,这是我在稷下的同窗,说话冲是因为看不惯他。别看他长得一本正经,其实私下里强抢民女的事情都做。”
小童惊讶地看向了江衍,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人不可貌相。师父说你看起来人畜无害,温文尔雅像个书生一样,其实比谁都狠,比谁都黑。”
“真的,人不可貌相,比如你看起来乖巧,谁知道你会在背后‘挑拨离间’。”江衍说,“好了,我走了。”
小童一愣,脸上立刻红了起来,他朝着江衍的背影大喊道:“我没有,我不是,我这不是因为熟才跟你说的吗?!”
江衍失算了,他在府中等了三四日才见朝影疏回来。
这日,朝影疏直接将马车驱赶到了雁王府的后门,朱鹤霰将包裹严实的林秋砚扶了进去。
“听说你受伤了,重不重?”
朝影疏寻了半天也没有见江衍在何处,后者只好从一旁的树枝上掰了一小节树枝扔到了她的肩膀上。
林秋砚笑着说:“托雁王殿下的福,没死。”
江衍翻身躺在了树枝上,“段鸿轩起疑心了,你现在我府上住着,酌白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
林秋砚蹙眉,“发生何事了?酌白她无事吧。”
江衍转着手中的树叶,漫不经心地说道:“她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我出事了,她也不可能出事。您老不是受伤了吗?赶紧回去歇着吧。”
朝影疏见他二人离开了便踩着草地走到树下,仰头对江衍说:“下来,待在上面做什么?”
江衍拿着树叶遮住了脸,“乘凉啊,这天多热啊。”
“下来,绳子我已经编好了。”说完,朝影疏扬起手腕给江衍看上面的那条红色编织绳。
江衍坐了起来,看着那条编织绳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生辰都过了。”
朝影疏笑道:“你到底下不下来。”